他不准备开,以时笙和他的关系,这个点,在没有打过电话的前提下以这样的状态出现在他们口,已经是越界了。
她这副模样来找他,总不会是为了公事吧。
时笙平时一贯懂得分寸,若按第一次没人开绝对不会再按第二次,季予南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不为所动的站在阳台上看着她在楼下按门铃。
但今天这个懂分寸的女人一反常态的任性,她不停地按门铃,颇有季予南不开门,她就一直按下去的架势。
隔壁客房的慕清欢被吵醒了,听到门铃一直响,以为是季予南没听见,准备去楼下开门。
门禁只有主人房和楼下客厅有。
打开门,却见隔壁门开着,季予南拧着眉站在门禁前,却迟迟没有开门。
慕清欢心里一紧,“予南,谁啊?”
不开门。
这不像季予南的作风。
“你怎么醒了?”季予南回头看她,眉眼间还笼着一层戾气,对她说话的语气却是截然不同的温柔,“去睡吧,我让时秘书给我送份文件,吵醒你了。”
“好。”
慕清欢满心疑惑,却还是乖乖的回了房间。
季予南没反对她的接近,却也没给她准确的答复。
那晚他拒绝了。
最后虽然也上去了,却是因为她说隔壁每晚都有奇怪的声音,但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只在客厅的阳台站了一晚。
楼下,时笙还在摁门铃。
她也不知自己哪来的自信,觉得季予南会借钱给她,也许人在绝望的时候,一丁点儿希望都会被无限放大。
就比如现在。
最终,季予南还是开了门。
时笙连鞋子都没换就直接上了二楼,季予南的卧室门开着,她握着门把,目光灼灼的盯着房间里,只穿了一件睡衣的男人。
“季总,”她像是一路跑过来的,在楼下按了这么久的门铃气息都还在喘,“您那天说的话还算数吗?”
季予南拧眉,显然是想不起他给过时笙什么承诺了。
时笙也不等他发问,直白道:“前晚,就在这间房,你说只要我陪你睡一晚支票上的数字随我填,这话还算数吗?”
季予南:“”
那话本来就是他一时性起脱口而出的,当时都没那方面的冲动,现在又怎么会因为这么一句暧昧的话而产生冲动。
所以,他只是不耐烦地拧了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