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下官眼拙,实在没发现有瑕疵,四十贯的价钱其实并不冤,物有所值……”
李素猛地一拍腿:“好了,贿赂你也收了,收人钱财记得替人消灾,我丈人若在大牢里少了一根毫毛,孙主事,我可不会放过你哦。”
孙清大惊失色:“贿……贿赂?我……李侯爷,什么贿赂?”
李素好整以暇指了指他手上的古玉:“贿赂不正在你手上吗?啧啧,价值四十贯啊,看我出手多大方。”
孙清额头立马渗出冷汗,脸色苍白,双手捧着那块古玉,如同捧着一个已点燃了引线的震天雷,哆嗦着把它朝李素递去。
“李侯爷……莫,莫闹!下官与侯爷无仇无怨,侯爷何必害我?”
“这话说的,给你送钱怎能叫害你?此地只你我二人,天知地知,把这古玉拿去东市卖了,够你家三年吃喝了,乖,把它收下,我要你办的事呢……”
“不,不行,下官担不起,万万……”
“孙主事!你好好听着!”李素忽然厉色,接着神情一缓,压低了声音语重心长道:“……下雨天跟玉佩很配,送你,是因为爱护你,而你,稍微抬抬贵手,给我丈人行个方便,不仅是这个玉佩,李家还记你一份人情,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孙清面色仍发白,看着李素时厉时柔的表情,思虑良久,长长叹了口气,一副刚被土匪洗劫过的颓然:“罢了,侯爷的意思下官懂了,大牢的管事下官确实认得几个,您放心,张尚书回长安之前,下官会保令丈在牢里绝不受半点委屈,更不会有人对他动刑……”
李素笑了,拍了拍他的肩:“你看,皆大欢喜,多好,整个世界风和日丽,春暖花开,此事便拜托孙主事了……收礼这么愉悦的事,孙主事何必哭丧着脸?你应该多笑一笑,会笑的主事运气一般不会太差,来,跟我一起念,‘茄子’……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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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刑部,李素终于稍松了口气。
手段不太光彩,不过为了保住老丈人的命,有些事情只好不拘小节了,等老丈人沉冤得雪从大牢里出来,那块价值四十贯的古玉还是要找他报销的,熟归熟,那块玉可真值四十贯啊。
方老五和郑小楼在署衙外等着,见李素出来,二人迎上前,露出关心之色,作为李素的心腹,许敬山的事他们自然也知道了,而且深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