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长安正式审理此案之前,让大牢的牢头管事们不要动我丈人一根毫毛,是非黑白,审理之后自有公断,屈打成招这种事,能免还是免了,孙主事,这个忙能帮吗?”
孙清面带难色:“这个……”
“孙主事,这可是很正当的请求,我说这话应该不算过分吧?按正常的路数走,案子该怎么审就怎么审,就是不能动刑具,刑部侦缉高手无数,审一桩寻常的凶杀案,似乎没必要动刑具吧?”
孙清叹了口气,苦笑道:“侯爷,还是那句话,下官只是个小小的主事,牢里有牢里的管事,下官的话递到牢里,也没人肯听呀……”
李素皱了皱眉。
嗯,这句也是实情,他能从话里听出浓浓的诚恳味道,只不过,李素好歹也是当朝县侯,说是君臣们捧在手心里的宝未免有点肉麻,但至少也是极得君臣喜爱的新兴权贵,今日好不容易主动开口请人帮忙,提出一桩被人拒绝一桩,李素的面子未免有点挂不住了,更何况,事关老丈人的性命,两个要求总要办成一件才算保住他的命。
“通融一下不行吗?孙主事在刑部办差多年,上上下下总归有点人脉吧?若事成,绝不会薄待孙主事的……”李素强打起笑脸,求人的事很罕见,求起人来也颇不自然,李素很讨厌这种受制的感觉。
孙清苦笑摇头:“实是人微言轻,不堪重托,李侯爷,您就别为难我了,下官能为侯爷做的,顶多给牢里的许敬山送一些精致的吃食,牢里的管事和差役如何审案,下官真的无法插手。”
李素笑了:“好,既然为难,我就不多说了,再想想别的办法便是,咱们换个话题聊聊?”
孙清闻言大松一口气,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忙不迭点头道:“好好,多谢侯爷体谅……”
李素哈哈一笑,顺手从腰间把自己随身佩带的一块雪白的佩玉摘了下来,朝孙清一递,笑道:“前几****在东市闲逛,从一个河北商人那里买下了一块古玉,价值四十贯,实在是大出血啊,拿回家后,我家夫人却说此玉有瑕疵,不瞒你说,我凑在灯下仔细看了一个多时辰,还是没看出瑕疵在哪里,孙主事眼神比我好,帮我看看如何?”
孙清含笑接过,不疑有他,反正现在只要不谈许敬山的人命案,聊什么话题都开心。
古玉通体白透,晶莹无暇,孙清高举着它,眼睛快变成斗鸡眼了,还是没能找出任何一丝瑕疵。
李素眨眨眼:“孙主事找得出吗?”
孙清苦笑:“此玉是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