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骑着马,和王桩一起朝泾阳县城飞驰而去。
刚才在老爹面前话说得很满,这事不办妥当以后改叫泾阳孙子,老爹听后欣慰极了,二话不说把李素先抽了一顿以示夸奖。
儿子成了孙子,爹成什么了?泾阳儿子?
这个辈分不好论。
气急败坏的李素不停策马狂奔,周县令不讲规矩拿了郑小楼,自己莫名其妙被老爹抽了一顿,此时的李素窝了一肚子的火。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寒风刮得脸蛋生疼,眼中的景色快速倒退,一个多时辰后,李素王桩二人赶到了泾阳县城。
县城离长安虽只有数十里地,但繁华程度却天差地别,相比长安城的热闹,泾阳县冷清多了,时值深秋季节,天冷得邪性,街上空荡荡的,只见寥寥几条人影走过,街边的酒肆里三三两两坐着路过打尖的胡商,一群群的骆驼堵在大街中间,发出阵阵恶臭。
李素皱眉捂着鼻子从胡商队伍中穿行而过,赶到泾阳县衙时已是快黄昏时分了。
这是李素头一次见到这个年代的县衙,以往进的地方皆是高门府邸,或者是富丽堂皇的太极宫,眼前这县衙跟那些豪门和宫殿比起来根本就是西方雷音寺和本地土地庙的区别,根本没法比。
天快黑了,县衙里的官差们都下了差,两扇木栅栏将大门横隔开来,门口站着两名值守的官差,见李素二人牵马靠近,官差挥手驱赶。
“官衙已下了差,有事明日再来。”
李素哼道:“破地方当我乐意来么?你们周县令请我来的,你进去通禀一声,就说太平村李素来访。”
官差显然不认识李素,上下打量他一番,见李素只是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少年,不由冷笑:“你是何人?有何资格见周县令?”
李素懒得跟这种小喽罗废话,抬腿便往县衙里走去。
见李素如此态度,官差不由大怒,单手按刀喝道:“站住!官衙岂容你乱闯,是想造反么?”
李素原本心里便窝着一股子邪火,见有人拦路,邪火蹭地往外冒。
啪!
一记耳光扇过,官差被抽得半边耳朵嗡嗡响,回过神刚把腰侧的刀拔出一半,一块白色的牙牌递到他面前……
“看清楚了吗?”李素龇着一嘴白牙嘿嘿冷笑。
官差动作凝固,脸色时红时青,拔出一半的刀却不知不觉插回了刀鞘。
啪!
又是一记耳光。
“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