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昌为这信任心生愉悦,干脆地答应了一声,拆信看了一下,笑容就僵硬在脸上。
“怎么了,可是小五把我的后宫闹成了鸡犬不宁?”
西梁王如今虽也有了后宫嫔妃,几个子女,不过后位一直空悬,用他的话,根本不需要王后,也没谁堪能与他并肩,生下长子的宛氏被册为贵妃,打理日常宫务,可君王离京,却交待孔奚临负责监管那帮“闲得没事只知争风吃醋的女人”,西梁王有令“别让她们闹得后宫起火即可”。
孔奚临对此任务哭笑不得,满怀怨愤,薛东昌却十分兴灾乐祸,一路上每当想起就笑得打跌,不过这时他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慧嫔小产了,是被宛妃罚跪导致。”薛东昌嗫嚅着长话短说。
眼下西梁后宫,大小宛氏出身最为尊贵,大宛氏因生下长子被封贵妃,小宛氏也育有一子一女,矮上堂姐一阶,却也身居妃位,宫人臣子多以宛贵妃、宛妃的称谓区别两位。
相比贵妃,宛妃更显刁蛮跋扈,多妒要强,不过也的确愚笨,对后位的企图太过明显,甚至毫不掩示要为儿子争太子之位。
至于慧嫔,则是虞灏西的“新宠”,出征之前,她已被诊出两月身孕,算时间腹中胎儿已经成型。
“是位小王子。”薛东昌顶着压力禀道:“慧嫔伤心过度,又因小产不能止血,也……殁了。”
可面前这位冷面君王并没有因为宠姬之死大发雷霆,手掌一伸,夺过那密函细细看了一遍,竟唇角噙笑:“贵妃好手段呀,趁此良机一石数鸟,我真是小看了她。”
是贵妃的手段?薛东昌呆怔。
“陛下,该如何处置?”好半响后,薛大将军才问道。
“宛妃已经被小五软禁,就这么着吧,宛氏两个女儿,不到忍无可忍之时,还是得留一个,眼下看来,贵妃还算聪明,如她今后知道进退别再冲子嗣下手,我也权当不察。”虞灏西一扬手,将那密函丢在一盏灯里,火光映进琥眸,照出的却是一片冷意。
这时,帐外忽起一阵急促,脚步声,到毡帘外才止住。
“陛下,属下有要务需报。”
“入报。”虞灏西抓起狐领黑氅披在白袍外,见一亲兵入内,跪地抱拳。
却是关押女俘之处忽生骚乱,一人高声呼救,称有要务需禀,却被几个女俘一拥而上意欲阻止,其中一人竟身藏利器,多亏士卒眼明手快阻止,才没让女俘们杀人灭口。那呼救之人肩头挨了一刺,伤势不轻,不过咬紧牙关坚持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