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当年建宁候府黄二爷略微要好一些。
这绝不是他的终点。
是以,虽然明白眼前面对的情势好比生死一线,他也必须一搏。
若能功成,才足以跻身权勋,半世隐忍才算不妄白废。
这一道门禁,突破就是前程似锦、光明坦荡。
从此再不受人小看才能一血屈辱。
建宁候府,才会真正被他踩于脚下,赵氏的子孙们,无不对他奴颜婢膝。
“奉天子令,入宫追捕刺客,尔等乃天子亲卫,若不遵令,当大逆论罪!”黄陶声如洪钟,勒缰,朱驹一声长嘶前蹄高举,威风赫赫。
却听一声冷嗤——
“黄陶,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皇城正门,竟敢欺兵冒犯,实为乱臣贼子!”
午后,金阳正盛,一骑缓缓而出,朱衣乌甲、紫氅飞扬。
冤家路窄了,竟然就是建宁候。
黄陶睚眦俱裂,怒吼一声,冷剑“锵”地出鞘,寒锋遥指敌手。
“建宁候,本官若记忆无差,尔正当赋闲,竟敢阻挡圣令血口喷人!”
建宁候大笑,策马上前两步:“本候今日刚刚受令,对付的就是你这大逆罪人!”
“笑话,本官遵奉圣令,怎容你空口陷构。”黄陶眼底血红,戾气大张,显然被建宁候这么出人意料的挑衅暂时抛却关键任务。
两人虽能互相喊话,隔得尚有距离,拿刀砍是砍不着的,总不能下令用炮直接把建宁候轰了吧,未免有挟私报复的嫌疑,也太过儿戏。
黄陶不知的是,他这边正与建宁候狭路相逢,莫名纠缠于私人恩怨的同时,授令心腹率领八千精锐突击西安门的那个战场,正受苏荇为首的五千宫卫迎面痛击——更要命的是,明明收买笼络的西城门将竟然临阵倒戈,放了外城京营五千入内,形成内外夹攻之势,不过两刻,胜负已分。
苏荇身先士卒,虽说是首回正式作战,却锐不可当,并且已经杀红了眼,黄陶那名心腹被苏荇一剑断臂,在尘埃里打滚的同时,真的很想质问——靠,确定你丫是中书舍人?!
白驹之上,朱披乌甲,苏荇极端鄙视地俯视对手,文质彬彬地一扬唇角:“抬走,让太医务必尽心,好好替他诊治,至少得活过今日。”随即又杀性大发的举剑,冲向另一个穿着像是个百户的目标。
而北安门,本打算捡漏的北城指挥,斗志昂扬前来偷袭,哪知迎面遇上脚踏金鞍的大长公主,登即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