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以及十万军民性命,真恨四弟败家,你再怎么折腾,也不能拿君国领土、百姓苍生儿戏,做出引贼入境之事实在自取灭亡。
不由大叹,可惜有虞沨在,倘若没他,这么一个大隆皇帝在位,西梁大有可图,说不定他虞灏西筹谋一番努力上个二、三十年,就能杀回大隆使两国一统。
可显然,楚王怕是容不得这么一个荒谬愚蠢的天子在位。
罢、罢,还是不要异想天开,做人要脚踏实地,大君殿下一边冲天子笑靥若花,心里遗憾不已。
天子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邻国将来君王眼中已经化身为一面墓碑。
可是大君随后却在慈安宫吃了排头,太皇太后大发“雌威”,硬是让友邦来使在正殿里头跪候了整两时辰。
卫昭只觉不妥,温言细语抚慰太皇太后息怒,婉转提醒大君身份已有不同。
“他还姓虞,还是我的孙子,就该跪着叩罪!”太皇太后余怒不消,想到先帝对三郎诸多爱惜,早有意传他帝位,结果倒好,他为了陈年旧事,置大局家国不顾,闹得一团混乱摞挑子跑去西梁。
一时想到三郎短短几年间,就在西梁树立威望,先是拓展国土,再废三姓执政,使宛姓大权独掌,如此本事,也难怪先帝看重,胜过眼下龙椅上那败家子不知几倍。
可叹,可惜。
不过太皇太后到底还是面见大君,祖孙俩也不知说了什么,总归祭祀宗庙还是如期安排,大君跪祭告慰先祖,他即将继任母族王位,从此之后,是异国之君,誓愿与大隆维持友好邦交,互不相犯。
当然,大君自问以西梁实力,倘若大隆日后君主不似眼下这位自寻死路的蠢货,也难以侵犯得了大隆。
邦交是必须维持,最好能齐心合力把北原分拆吞并。
这才是他这回出使大隆的关键目的。
当然,还有一个次要目的。
公事了结后,大君落落大方拜访显王府。
“某特来践约,望远扬通融,稍限两刻时长,与五妹妹话旧。”嚣张的某人虽持揖一礼,入坐之时,却唇角噙冷,也没装模作样再称旖景“堂嫂”。
关睢苑,梅林正是叶落之季,稍显萧瑟。
绣鞋踩着枯叶,步伐近了那处茶室,有稍微迟疑。
“我就在茶室外,不用紧张。”虞沨松开手掌,用微笑安抚:“无论如何,大君主动送返晓晓,说明已经不再执拗,话说开了,干脆了断,今后我们与他不会再有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