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身后,不由让开一条小路。
总算有个略有见识的人上前搭话:“可不就是方阿大家,未知姑娘是因何事?”
“七仙女”却没多作理会,转身向后,立在轿子跟前俏声禀报:“王妃,正是这处。”
人群里齐刷刷的一声凉气倒抽,不少人抬眼去看天上的太阳——确定还是往西天走吧,怎么在白杨胡同这样的境地,居然出现了王妃?!
便是正跳脚的龚老爹也止了骂闹,呆怔怔地转过头来。
便见那轿子轻轻放下,大家这才留意到抬轿之人都是身着革甲的亲兵,腰上还悬着长剑!
便有长者在问:“难道是楚王妃驾临?”
“七仙女”夏柯微笑颔首,微卷绣帘,扶下一个恍若天仙的少妇,并没有带着幕篱,那双目顾盼之间,竟比这春风更加和暖,但一众庶民已经不敢直视,尽都退避垂目,心下却都在度量——这事不好了,方阿大果然倒霉,娶了那么一个悍妇,牵连上了楚王妃,这定是问罪来的!
有不少胆小之人竟然悄悄溜走,却不舍走远,仍在十余步外踮足引颈,只随时准备溜之大吉。
不仅方阿大紧张,便连龚老爹都苍白了脸。
旖景落轿,却是稍候片刻,直到后头那顶软轿上的人出来——却是江薇。
安然正月产女,江薇仍在殷家小住,今日才被她接来白杨胡同。
自然不是来问罪,却是为方老娘治疗眼疾。
方阿大眼见楚王妃立在跟前,温婉和气,那几个仙女般的丫鬟毫不犹豫地掺扶着他涕泪横流狼狈不堪的老娘回屋,整个人有若冰雕一般,手脚僵硬,简直不知应当如何。
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妪提醒:“阿大愣着做甚,贵人驾临,还不跪拜。”
旖景当然喊免,便有亲兵上前扶起呆愣愣就要匍匐的方阿大,夏柯见状,干脆反客为主,入内搬出一张还算稳当的椅子,铺上自己备好的锦垫,让王妃就坐。
这时方家的院落里仍然拥堵着五邻四舍,便是龚老爹一群,也因为惊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走为上计”。
旖景落座之后,也没有问起龚氏,反而是与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妪闲话家常,问她们子女是做什么营生,可有烦难之处,诸如此等琐碎日常,显得颇有兴趣,见王妃如此温和,那几个老妪也渐渐放开胆量,竟当真坐在几个丫鬟从方家搬出院子的长凳上,唠嗑起来。
约是过了两刻,江薇便出来回禀,称方阿妪之症原是因为心焦火躁又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