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永昌候府不会行害命之事,因而才怀疑是有人嫁祸,至于真凶,臣妾因为不明案情难以断定,不过,想必陆尚书明察秋毫,轻易便能证明永昌候府是为无辜。”
这话似乎更挑起了天子的兴趣,轻轻一抬眉梢:“倘若是王妃,能用什么办法断定?”
旖景也不扭捏,落落大方答道:“投毒的伙计既称是被严总管收买,那么定会记得何年何月何日,在什么时辰,与严总管在哪里碰面,到底是害人性命之事,相信酒肆伙计不会这么容易遗忘,他若说不出来,多半就是血口污人,再施以重刑,不怕不能逼出实话。”
“他若是胡诌呢?”天子饶有兴趣地问道。
“那更简单,只消核实严总管那时那日在何地见何人,便能拆穿凶犯谎言,若是普通人,幸许不记得数日前的行踪事迹,但贵族之家庶务繁多,严总管处理日常应当会有笔录,总归有迹可察。”旖景说道。
一般贵族之家的总管一日都有常规事务,身边也总离不开几个助手小厮,要核实某月某日去了何处在行何事,翻看事录备档应当有助“记忆”,一般不会什么都想不起。旖景身为掌管中馈的主妇,当然熟知这些惯例。
太皇太后早就摁捺不住:“听圣上的意思,已经证实是那凶犯血口喷人?”
“的确如此。”天子笑道,神情越发温和:“正如王妃所言,陆尚书就是这么逼问凶犯,他立即就慌了神,连瞎话都没诌,只说忘得一干二净,陆尚书立即下令重刑加身,那凶犯不过就是个十五、六的少年,哪撑得住,没多久就招了。”
说到这里,天子又是一顿,看向旖景笑道:“陆尚书以为领着死者前往酒肆的舞伎也有嫌疑,于是再度提审,结果审出,那舞伎竟然也是得了人的指令,有意接近吴籍,将他引往案发酒肆。”
太皇太后重重吁了口气,却忽而疑惑起天子竟然这般关心此案,以她推测,嫁祸严家者无非陈、秦二相,天子知不知情暂且不论,又怎会容许案情真相大白?难道说,这回竟与两相无关,又有别的什么人在算计严家不成?
就听天子说道:“舞伎正是得了东主利贵指使,而那小伙计,也声称是受张明河指使毒害吴籍而嫁祸永昌候府,那小伙计还说,他曾听利贵与张明河议论,吴籍利用曹大的下落讹诈永昌候府,曾当众给永昌候难堪,吴籍一死,永昌候府难逃嫌疑,卫国公趁着吴籍出来兴风作浪的机会陷害严家,这计划的确绝妙。”
这话一出,一旁本就紧张十分的严夫人险些惊呼出声,竟然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