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冲去永昌候府,而是换了公服,只借拜访为幌子先与永昌候沟通。
永昌候听说吴籍被人毒死,并有人污陷严家,自然又惊又怒,赌咒发誓坚决没行害人性命之事,十分配合地让严府总管随往顺天府,武圣翀找了好些个衙役、路人,连带严总管,让小伙计辨认,自然被他准确指认出严总管。
严总管大喊冤枉:“倘若是有人存心陷害小人,一定会先让这凶手暗中记认小人面貌。”
这的确不能算作罪证确凿。
但案子既然涉及永昌候府,并且还关连严廷益“循私枉法”的旧案,武圣翀深觉不该由他这个顺天府尹全权负责,便上谏由刑部接手。
自然,此案顺理成章地惊动了慈安宫。
巧合的是这日旖景恰恰入宫问安,被太皇太后留膳,正笑着道谢,就听说严夫人递了牌子求见,太皇太后正打算利用旖景缓和与大长公主的隔阂,也没让她回避,问清此事,脸色就沉肃下来。
这时,天子已有决断,将吴籍案移交刑部。
“娘娘别急,此案定是心怀不轨之人企图污篾永昌候府,陆尚书公正严明,势必能还候府清白。”旖景劝道。
太皇太后若有所思,刑部尚书陆泽是虞沨所荐,先帝对他甚是信重,应当不会与秦、陈二相狼狈为奸。
她刚要说话,却忽闻帘外一声:“哦?楚王妃也怀疑是有人陷害永昌候府。”
杏黄厚重的锦帘一挑,一袭明黄锦袍。
——天子驾临。
旖景起身垂眸,屈膝一礼,心下却在暗忖——她家王爷果然料事如神,断定天子会亲自插手,落实卫国公府便是“心怀不轨”的嫌疑,当然难以定罪,只要让太皇太后这么以为就算达到目的。
太皇太后因为六妹妹的事,以为自家祖母对她心怀怨尤,紧接着又生出这一桩来,就算太皇太后没有十成把握,但未必不会怀疑是卫国公府因为六娘之事报复严家,让永昌候府更受诟病,严学士官职不保。
心急如焚的严夫人也紧随起身,以她的身份,尚要站在旖景之下。
“都别拘礼,两位请坐。”天子这时显得十分温和,他一眼飞快晃过旖景,却笑着对太皇太后说道:“孙儿今日来,就是为了吴籍案,知道祖母一定会挂心。”
这回,天子可没再小心警慎地作主打发慈安宫的女官内宦,当众再问旖景:“王妃可知是什么人心怀不轨?”
旖景刚刚才落座,这时只好起身答话:“圣上容禀,臣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