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杮子不成?任由一个小伙计就能污篾定罪?到时朝暮馆与他这个东家逃得了关系?就算这事是天子在后头策谋,也没有这般轻易,天子倘若真能不问是非稀里糊涂就了断命案,让永昌候府入罪,哪需这般麻烦,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圣旨一下,永昌候府便会倒霉。
这便说明,天子眼下拿永昌候府莫可奈何。
可为什么偏偏要拉他与利大舅淌这趟污水?左相府要找个酒楼安插进伙计,也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这话也就只能哄利大舅这头猪!
张明河觉得事情严重了,陈相摆明是要将卫国公府拖下水来,他与利大舅的共同点,不就是卫国公府的“姻亲”么?想必陈相其实不怎么看得上他,关键是在利大舅,因为他张明河仅仅只是个姨娘的兄长,实在算不上卫国公府的姻亲。
但拖他下水无疑更会让卫国公府百口莫辩。
更关键的是,陈相分明不放心让他们下手,而要“亲自杀人”,又是这般语焉不详遮遮掩掩,说明什么?
陈相根本信不过“同盟”。
只要那个什么吴籍一死,自己与利大舅必遭灭口!
这事情报官是行不通的,如果拒绝陈相也是为时已晚。
只有一个选择……
张明河须臾之间就理清了思绪,拉了一把手舞足蹈的利大舅,但那提醒的话只在舌头上滚了一圈,又被他吞咽回去。
“这事确是稳赚不亏的划算买卖。”张大东家到头来却又是这眉飞色舞的一句。
两人都没想到,早在吴籍出现京都之前,他们已经被楚王府的耳目盯上了。
是以,左相府的总管才找上利大舅,将人带去乐苑,虞沨立即就得到知会,当然也掌握了利大舅才从乐苑出来,就迫不及待去了朝暮馆的事。
“果然如此。”虞沨指尖轻击书案,摇了摇头:“岳丈只以为张、利两个是桶烂泥,这些年一直没怎么理会,虽没把他们当做正经亲戚,但旁人眼里可不是这样。”
书房里只有三人在坐,一个是卫冉,一个是古秋月。
古秋月先就蹙眉:“可惜没法察明陈相究竟要利用这两个如何行事,要不在下去套套利大爷的话,我与他还有几分交情。”
“不用察。”虞沨唇角一扬:“猜也能猜到,陈相只是利用这两人罢了,朝暮馆势必会是吴籍葬生之地,真凶不是利大的美伎,就是张大的伙计,到时察明真相,凶手一定是得了这两个的收买要胁,杀人嫁祸,污篾永昌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