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时全神贯注,实在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听见有人提起陈家,最近似乎与严家杠上,而秦相却揪着陈相不放,似乎有与严家携手共同对付陈相的迹象。
“秦相只把陈相看做阻碍,却不知太皇太后有监政之权,圣上对严家最是忌防。”虞沨缓缓说道。
秦子若大吃一惊,所以接下来对于幕僚们谈论的有关余孽一事就没怎么入耳。
太皇太后竟然有监政之权!那么也就是说……圣上这时还不能乾纲独断,这可不算什么好消息,太皇太后与苏家的关系有目共睹,有她干涉朝政,想要铲除苏家越发不易,不说秦家称权大隆的愿景极有可能落空,更关键的是,卫国公府屹立不倒,就算没了苏氏,苏家可还有别的女儿,王爷对苏氏如此重情,大长公主若与太皇太后苦心劝说,未必就不会再娶苏家女儿为王妃,这可直接关系到了她的将来,她的人生!
等秦子若回过神来时,众幕僚已经被晴空恭送往外了,虞沨尚且在座,捧着茶盏浅啜,似乎等待着秦子若询问一般。
“王爷说太皇太后有监政之权?”秦子若果然忍耐不住。
虞沨轻轻一笑:“此言不假,先帝病时就留有密旨。”
秦子若倒也不笨,这时彻底清醒:“王爷今日是有意让子若听这番话?”
虞沨顿下茶盏,微微颔首:“姑娘入楚王府,定是秦相允准在先,否则也不容姑娘闹出那番风波。”
“王爷,祖父虽有嘱咐,可子若待王爷却是一番赤诚,天地可鉴,但倘若家族不容,子若万万没有机会……子若只是希望……”被虞沨一语揭穿真相,秦姑娘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难免惊慌失措,辞不达意。
“姑娘的心思孤眼下确能笃定。”虞沨很好心地解救了秦子若的窘迫:“孤起初待姑娘甚是防备,数月以来,见姑娘并无叵测之心,也信了姑娘从前说的话……正如姑娘今日所闻,圣上对太皇太后与严家甚是忌防,而太皇太后监政一事,却为隐密……秦相是什么心思,孤很清楚,不过,卫国公府与楚王府奉上至忠从无二心,秦相挑唆圣上忌防卫国公府,实非明智,更不论卫国公府安好,秦相又与陈相内斗。”
虞沨微笑:“孤倒认为,秦相若真忠于圣上,应当力劝圣上遵奉先帝旨意,国政大事多与太皇太后商议,待圣上足能决断,而不是一昧打压忠臣,太皇太后势必放心将大权交付。”说完,虞沨起身:“相信秦相留了暗人与姑娘保持联络,姑娘若有决断,需要出府行事,晴空倒能与姑娘一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