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就被虞沨扶起。
那妇人也站了起来,屈膝一礼:“妾身肖氏问东华公主金安。”
“姐姐快别多礼,安瑾自来西梁,多得姐姐与金郎暗中相助,一直没有机会表达谢意。”安瑾连忙扶起肖蔓。
这时不是寒喧叙旧的时候,众人依次落座,虞沨便即询问安瑾与旖景上回碰面的仔细情形,杜宇娘与肖蔓自然也是满面观注,当听说旖景自称“倩盼”,又似乎不识公主时,两人的神色都是一沉。
“我起初也想着或是因为吉玉在场,嫂嫂不便相认,但后来,因着吉玉恶言挑衅,嫂嫂泼了她一脸茶水,待吉玉离开,嫂嫂应当再无顾忌,可她却也紧随离开,似乎还有暗怪我因为好奇特地让她见客的意思,事后仔细回忆,嫂嫂才一入厅,就盯着我好一阵打量,似乎不识……我越发忐忑,阿兄,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嫂嫂莫非不记得前事,被大君欺哄,真以为她是倩盼……”安瑾担忧不已:“大君远征,我本欲再去拜访,但后来听说薛三夫人在大君府,尽是她出面应酬,情知就算去了也无济于事,兼着阿兄特意叮嘱了我莫要插手,只好作罢。”
此番话后,茶室里有片刻沉静,安瑾瞧见兄长凝重的神情,也只有暗暗一声叹息,实不忍再多说什么。
“也有可能是旖景伪作失忆,想借此让大君放松防备,好找到脱身的时机。”虞沨说道。
“大君并没有因此放松警备,妾身也打听了一番,那些个上门讨好的女眷无一能见王妃。”肖蔓微微蹙眉。
自从燕子楼被虞沨有意暴露,臻善馆就成了暗人联络处,杜宇娘早得切莫轻举妄动的叮嘱,故而她得知旖景被掳一事后虽然焦灼,也不敢私下打听露了痕迹,这时连忙问道:“王爷可想到办法,究竟应当怎么解救王妃?”
“强来肯定不行,就算王妃将来有出行的机会,可以在途中设劫,想要出关绝无可能。”说话的是灰渡,这段时间他着意暗察了一番大京的城防以及与铜岭关相应的西梁边防,知道凭蛮力是行不通的。
“这事我已经有了些想法,可不可行还得计较细处,眼下,关键是要确定旖景究竟是什么情形,因为无论什么计划,都需要她主动配合。”虞沨微微沉吟,忽然又问安瑾:“吉玉挑衅是因她觊觎大君夫人之位,那么胡氏宗家呢,最近有什么动作?”
“胡氏近些年被庆氏打压,在朝中权势大不如前,兼着他们这一任家主又是酒色之徒,已现没落,不过嫡长子伯阳君不肖其父,颇显稳重,他有两个嫡妹郑阳、潼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