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谁,也不认识旁人,就连夏柯都认不出来。
倒是他一接近,那丫头就吓得面无人色,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苗石陌居然说是旖景亲眼目睹他下令杀死秋月,这打击太过沉重,以至虽然失忆,下意识却对他产生惊惧排斥。
虞灏西又急又怒之下,再不敢对旖景用“三日醒”,好在她也没有哭闹,让盘儿看守服侍着,一路上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顺利进入西梁国境。
停药之后,旖景的意识才渐渐恢复,没有继续呆傻下去,举止越渐正常,可还是认不出人。
苗石陌虽然说随着时日推移,应该会彻底恢复,但却不能保证。
已经过了月余,旖景日常言行虽与旁人无异,甚至识文断字也并没有任何影响,经过这几日的尝试,琴棋书画的技艺也都依然如故,不过始终没有恢复记忆。
对他的态度虽不再惊惧,似乎也没有怨恨,但始终如陌生人一般排斥,她仿佛把自己禁固在一个特异的空间,她不出来,也拒绝任何人进入。
这让大君怎不懊恼,他想争取她的回心转意,有朝一日彻底对虞沨死心,而心甘情愿地接受他,哪知从一开始,就是变故频频。
虽说旖景倘若真不记得重前,对他似乎更加有利,可不知为何,大君总有些别扭不甘的感觉。
他反而不知怎么开展接下来的计划了。
对于一个脑子里完全没有过去的旖景,他要怎么争取?眼下于她而言,他纯粹成了个陌生人,于他而言,她也同样陌生。
所以这时,大君一声冷哼后,却冒出来一句虚心求教:“你们说说,该怎么哄得女子芳心?”
这下子薛东昌更是一脸呆怔,孔奚临也再难气定神闲。
敞袖一拂,孔奚临轻轻一掌拍案,却是沉沉一声:“殿下,您认为眼下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庆王登基,说不定将来会给殿下使绊,便在西梁,胡、庆两家野心勃勃暂且不说,还有金元公主,她身后可是有宛姓与大多数贵族的支持,虽依礼法,大君是第一顺位继承,可远不到安枕无忧的时候!”
灏西晃了一眼从前的玩伴现在的忠臣,倒也没有不耐,很认真的解释:“这些我尽有打算,要动胡、庆两姓,先得需要增强咱们自身的实力,光有个大君的头衔自然不足,不是在等北原昭康氏吞下那两个部盟,再由我收回么?至于金元,她倒是有些本事,对西北原边境兵防地势很是熟悉,这段时间我常向她请教敌情,想借着这次机会,吞并北原边境三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