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家眷,与咱们本就合不来。”
十一娘忘记了彭澜的父亲彭向也是秦相一手提拔……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金元复从围屏处转了出来,这时棋艺的初赛已经告罄,六娘因首轮就遭遇劲敌,遗憾告负,却在第一时间观赏完毕金元的画作后大喜过望,兴奋不已,毫不犹豫大赞出口,简直拿着画卷爱不释手。
旖景一瞧,见是水墨山水,浓墨勾勒出峭壁如剑,立于一波清潭之东,山壁刺穿云层,淡墨又勾成青山隐隐,似乎笼于雾蔼之间,一群飞鸟照水而来,两两孤舟向远,在波光里留下淡淡翦影,近处横生一树松枝,与峭壁上的植树远近呼应,简简单单的笔墨,就画出了敞敞一片风景。
“沨儿认为如何?”太后也十分满意。
“此幅山水,才不愧今日状元之作。”虞沨言简意赅地表达了赞赏。
金元微微一笑:“画中之景是西梁大京远郊的出鞘山与碧影潭,实景之美,并非画笔足够描绘。”是对画艺的谦逊,却夸耀西梁山水之秀。
贵妇们自然又要来捧场,盛赞西梁公主的才华,贵女们也依次前来“观瞻”,大多数心服口服,对金元公主的画艺十分赞赏,并没人存心拿这幅水墨山水与沈三娘色彩浓艳的国色天香作比,可刚才虞沨那句“不愧状元之作”已经化为一把利剑刺在了得意洋洋,认为自己凭借画艺一鸣惊人的沈三娘心头。
实在说来,芳林宴上留给闺秀们作画的时间并不充沛,选择着彩就必须输于尺幅,沈三娘那幅画的确不错,牡丹画得十分富丽,却因时间限制,只能画出三两朵来,意境上先输了几分,她的心思尽都用于色彩深浅层次上,精细上便有不足,太后选她那幅为魁首,是因为觉得时间仓促,能把牡丹之艳展现出来也不容易,再说牡丹有“雍容大度”“花开富贵”的吉祥寓意,太后看着觉得喜欢。
可金元公主的画艺实在比沈三娘精妙,更显大气磅礴,对比分明,没有什么好争论的。
沈三娘却十分不服,但当着太后与诸多显贵的面,当然不能表示得太过明显,装模作样地赏了画,心不甘情不愿地附和着称赞了几句,就是莞尔一笑:“我记得旧年七表妹也是画的山水,似乎是云海松石,太后娘娘也赞不绝口,评了魁首,可惜七表妹今日不能参与芳林宴。”
太后看了沈三娘许多眼,有些疑惑,还是皇后提醒道:“是子若,沈三娘是秦夫人的内侄女。”
太后才知道沈三娘的“出处”,收回目光,并没理会,而是与金元公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