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闲散宗室,若不得圣眷,所得无非只有岁俸,省吃俭用度日。
“谢氏一说要给济儿谋个统领,我当即就动了意,又只想着这事虽与三皇子有关,可他是男子不怕声誉受损,又是天潢贵胄,普通人哪敢非议?就算苏妃,她是大长公主的掌上明珠,她的父亲卫国公又得信重,不怕几句流言蜚语指谪,我想着谢氏就是为了找苏妃的晦气,出口恶气罢了,我压根也没想过真能治苏妃的罪,无非就是陪着谢氏演一场戏,让她难堪,只要我不张扬,外人也不知道,事情不会闹大,白白让济儿得个前程有何不好?”
何氏暗哼一声——老太太想得如意,这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王府谢氏哪是个大方人,不过老太太一心是为她的儿子着想,何氏也不愿过多埋怨。
寿太妃更是一脸的懊悔:“想到济儿的将来,我就疏忽了谢氏是陈五郎的岳母,这事情竟牵涉到储位之争,还是多亏了苏妃提醒……我才醒悟过来,一时贪心竟险些酿成大祸,我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太妃最忌惮的事就是牵涉进皇子夺权,当年那场腥风血雨实在让她心惊胆颤。
故而今日旖景一提这事根本目的是对三皇子的污篾,圣上必会严察追究,她就畏缩了。
“你们放心,我还没老糊涂,当场就没再刁难苏妃,明说是谢氏挑唆造谣,苏妃倒还是个伶俐人儿,见我转了态度,她也没有不依不饶,一直对我就恭顺持礼奉承讨好着……我见她与楚太妃都是好说话的,一时没忍住……”寿太妃说到这里,眼见刚刚缓和了脸色的孙子孙媳又紧张起来,忙挥着手让他们稍安勿躁:“我就提了几句济儿,说他自幼也是饱读诗书,没沾染纨绔习性,骑射也好,可惜被他祖父当年的罪过牵连,赋闲在家未免可惜……苏妃倒答应了与远扬提上一提,看能不能在六部给济儿谋个闲差历练。”
这话让何氏激动起来:“世子妃果真这么说?”
寿太妃连连颔首:“我一把年纪了,还会拿这事欺哄你们不成,今日我在旁看着,苏丫头年纪虽轻,却不是个轻狂人,那气度风范是谢氏不能比的,楚太妃也是真把她当作亲孙女儿般疼爱,在楚王府里她说话能算数,她既然答允下来,这事该有七、八成准……过上两日,你们俩再去趟楚王府,就说为我今日不分清红皂白指责苏妃的事致歉,备上些礼,再探探苏妃的口风。”
不说何氏喜形于面,连二太太陶氏都打起了小算盘,她的长子才十五,倘若这回楚王府愿意提携,最好是能进金吾或者羽林卫,可是天子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