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在后蛊惑挑拨,他才是罪魁祸首,安然原本无辜。
黄江月听了这话也是酸恨满怀,倘若翁爹当年得了郡王的爵位,她眼下就是郡王世子妃,又怎么会因为没有夫人的诰命受人言嘲笑。
秦妃笑看着婆媳二人的神色,叹了一声:“太后一贯宠爱阿景,想来是她为安然说了不少好话,才得天家眷顾。”
果然就让小谢氏咬牙冷笑:“世子妃倒把安然看作亲妹子,诸多维护,谁不说她贤良和睦,只独独没把咱们当作一家人,对我倒还能面甜心苦、虚以委蛇,秦妃今日也瞧见了,今日她在月娘面前有多张狂跋扈。”却忽地想到倘若虞洲如愿娶了旖景,说不定有卫国公与大长公主帮着谏言,也能让虞栋被恩封郡王,又恼恨起娶的儿媳不得力,灼红的眼珠子直瞪着江月。
江月被这目光一盯,瞬息也回过神来,明白自己是被婆母迁怒,脊梁骨窜上一股寒凉,委屈得两眼直泛酸苦。
越发不甘旖景出身尊贵。
这时单氏却挑了帘子进来,觉察到次间里气氛沉凝,犹豫不决地看了看小谢氏,站在一旁没有急着说话。
还是江月率先清醒,正好趁着这个时机岔开小谢氏的怒火,笑着问道:“单婶可是有事要禀母亲?”
原本当着贵客的面,小谢氏问话得避开一侧,但她这时正是妒火冲顶,脑子一热就没顾及礼数,冷调沉声一问:“有什么事?”
单氏无奈,只好转述了抱琴打发小丫鬟来禀报的话:“三娘身感不适,这些日子服着四逆汤调补,今日抱琴亲自盯着厨房,可巧二娘的丫鬟也在,两人不知怎么口角,抱琴大意洒了二娘的川贝炖梨,不想桐华听说,不由分说就带人去厨房大闹了一场,砸了三娘的药,还将抱琴打骂了一番……三娘不服,眼下领着抱琴去找二娘理论。”
小谢氏本就怒火中烧,闻言更是窝火,她早盼着安瑾与安然吵闹起来,由她袖手旁观之余各打五十板解气,但今日实在妒恨安然,小谢氏便歇了渔翁的闲情,竟想借此为安瑾出头,好好打压一番安然的势头。
先就冷冷盯着单氏:“你嫂子养的好闺女,越发跋扈,连主子的药也敢动手砸了!”
就与秦妃先道了罪,气势汹汹就要往落英院里逞威风。
却被秦妃劝住:“夫人且慢,太后娘娘才赞安然贞静恭顺,怎么她竟纵容得刁奴欺负起妹妹来?难道是当人一面背人一面,也学着那些人两面三刀?这往大里说,可有欺君之嫌,夫人还是先遣个人去瞧瞧究竟是什么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