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一定能找到时机,你说过,世子妃待你原本极是亲厚……好孩子别担心,娘怎么会不替你考虑后路?之所以把药盛在金簪里,就是因为好事后栽赃。”
她未及笄,好比这样的金簪还佩戴不着。
“你身边的丫鬟虽是二爷挑选,谢氏到底掌着中馈,你不是也告诉过我,有一个已经被谢氏笼络,成了她的耳目……等那一日,你带着她去关睢苑,找借口先支开丫鬟们,趁世子妃不备落毒……再让你的丫鬟进来,让她亲眼看见世子妃毒发……那时一定引起骚乱,你只要把簪子扔在案脚,再对人说亲眼见到簪子从丫鬟袖子里滑落……现场没有旁人,你是主子,你的话没人敢置疑……这枚金簪不可能是奴婢自己有的,一定有主子给她……好孩子,娘知道你一贯伶俐,必能引导着那丫鬟交待出谢氏……”
她愣了好一阵,被母亲阴冷的目光一直紧紧盯视着。
是要让她杀人栽赃!
“二爷一惯疼你,其实二爷早厌恶了谢氏,一定会相信你的话。”
是这样么?
“好孩子,你一定要这样做,只有让谢氏背了这个罪名,娘才能与你朝夕相处,治儿才能认祖归宗……难道你就真忍心与娘分离两处?看你亲弟弟一辈子不能在人前抬头,不受家族承认,他可是宗室的血脉……”
安瑾记得她当时似乎惊慌失措,对已经恢复了原样被母亲递过来的簪子避之不及,一遍遍地重复着长嫂待她的亲厚,与长兄的温和善待。
“别傻了安瑾,二爷与世子就是你死我活,你与世子夫妇注定只能是对头与仇人,你不也说起过前不久发生的那桩事,你以为你二嫂为何要陷害世子妃?安瑾,你真是傻孩子,难道就没察觉世子夫妇待你并非当真友善,他们不过是想利用你罢了,挑唆你与谢氏不和争执,好教二爷与谢氏夫妻离心,他们才能从中得益……在这世道,又有谁会无缘无故对你好呢?”
是这样么?
安瑾想起那时在卫国公府与旖景一同听学的时光。
甚至想起第一回初见时,苏氏二娘与三娘的尖酸刻薄,六娘寡言不怎么容易交近,八娘又太过软弱,只有五姐姐拉着她坐着身旁,虽不能称为亲密,却从不曾用旁人挑剔讽刺的目光看待过一次。
那时她就想,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勋贵千金,宽容友善。
她那时识字不多,四艺中也就只会琴艺,是五姐姐抽出空来教导她书、画与对弈。
后来五姐姐嫁给长兄,她甚觉欣喜,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