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伤了人家,搞不好会丢了项上人头,爷,咱们还是租辆马车吧。
谢琦浑浑噩噩地任由随丛摆布,回到镇国公府,进门时就险些磕在高槛上,简直就是被人架了回院儿里,在炕上坐着,发了小半个时辰的呆,这才让人去打听,他家老子回来没有。
两刻后,得了回信,他爹回是回来了,可早去了三姨娘院儿里,这时已黑灯瞎火。
好吧,只有先找祖父。
三太爷这时居然也在和他新买的美婢“畅谈人生”,夸耀戎马倥偬的那段经历,感慨他这时“尚可饭也”,无奈宝刀蒙尘。
酒入愁肠,化作八丈欲火,三太爷正看着美婢两眼浑浊,几欲横抱上榻,吹灯灭烛的关头,就听说嫡长孙求见。
三太爷一时还以为喝醉了酒出现幻听,问了好几遍:“是琦儿回来了?”得到数回肯定的答复后,才相信这是事实,咕叨了一句“臭小子,今儿个回来的倒早,可干啥这么晚还扰人”终于忍了欲火,先让美婢洗净脱光,到榻上等着,大踏步地踱去院子里的书房。
谢琦已经像个没头苍蝇般转了十余圈儿,一眼瞧见满面红光酒嗝不断的祖父,哭丧着脸迎了上前:“祖父,大事不好,今儿个与司务大人一见,却听他说户部入职名单被吏部驳了回来,尚书大人竟亲自细察,得知孙儿考绩不符,大发雷霆,说这回圣上明令细审……”
三太爷满脑了混沌登即澄明,两眼一瞪,一双眼袋险些垮到了鼻翼:“怎么可能,你不过就是谋了个御马仓的大使,从九品的芝麻官儿,竟能让圣上过问?”
谢琦眼泪汪汪:“孙儿也觉得不可置信,可司务大人说,因为这事,连他都受了贬斥,怕是得去当个城门守……”
三太爷身子一颤,依然瞪着眼,人却跌在了椅子里,半响,方才恨声说道:“你个不争气的玩意,从你入国子监,一路都是用银子堆上去,少说也花了上万两,岂不是都打了水漂儿?”
“谁让孙儿倒霉,偏偏观政结束入职之时,遇见了官制改革……”
“屁话,就因为知道圣上要改革,咱们才不图主事之职,不过就是个从九品……圣上怎会关注。”三太爷喘着粗气,重重拍在书案,好一阵才冷静下来,冷哼一声:“这事绝不简单,我就不信,六部里边入职的都实打实地过了考核。”
一面让谢琦次日找几个交熟的官宦打听,三太爷自己也找了虞栋。
没两日就有了回音,有人神秘兮兮地说了其中实情:“唉,要说您家大郎也真够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