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椎。
苏直离开之际,顺便一把捞起冬雨,像拎着个布袋一般抖落了两下,就让她站了个笔直:“老夫下手还知道轻重,你装什么死。”
众人相跟着退出,黄氏依然恍恍惚惚地跪在地上,没有回神——这跟头栽得狠了,宋氏居然对大长公主怀恨,还牵涉出一个公爹的婢生子,难怪夫主与婆母会对她设防,好在宋氏心神俱乱,这会子想不到揭露她更多阴私……真是瞎了眼昏了头,当初怎么会招惹上宋氏!多年谨慎呀,就这么毁于一旦,也不知要废多少心力,才能挽回婆母与夫主的信任。
卫国公与大长公主行了礼,走开几步,见黄氏尚且直楞楞地跪在地上,眉心轻挑,眼中掠过一抹嘲讽——经此一遭,黄氏大概笃定落到这个地步是因宋氏,却不设防她与黄陶的阴谋也被掌握,为了大局与全盘图谋,她定会更加谨慎,企图挽回信任,便看她今后还会怎么贤惠,怎么忍气吞声,倒也有趣。
于是体贴的扶了黄氏起身:“夫人,我虽怨怪你与宋氏有涉,却还知道你没有那般险恶,会授意宋氏暗害女儿女婿,这次权当教训,夫人谨记于心,将来可要带眼识人,莫受了他人迷惑,做了糊涂事。”
黄氏险些热泪盈眶,心里庆幸不已。
而跪在地上的宋嬷嬷,却是冷冷一笑,深含讽刺地盯了一眼“携手而去”的卫国公夫妇,一撑手臂从地上站了起来,面向大长公主,十足挑衅就是一句——
“公主,我自知我今日必死无疑,可却并无遗憾,你可知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