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黄陶,黄陶那些个经费从何而来?
便是他身后站着皇子,眼下几个皇子开府都是宫里的份例,又要图谋大业,花钱的地方广泛,不大可能援助黄陶去做人情,虞沨当时就估计,黄陶身后有人资助。
根据阿晴提供的消息,应是廖家无疑了。
想来黄陶兄妹也只是与他们暗中来往,故而这家人为了提高身份,攀高权势,还得大废周章的与阿晴娘家联宗,通过他们走甄家的路子,论来这所谓“舅家”也算有自知之明,即使要为女儿攀门良缘,寻的人家也不是大富大贵,图的是今后前程。
像殷家这样的门第,还不在卫国公府与建宁候府的交际圈,就算廖家与其联姻,卫国公府也不会注意,当然殷家答应这门亲事,应是晓得廖家的底细——与甄家有些来往,又与黄陶是“舅甥”关系,更重要的黄氏,她眼下是国公府的主母,就算暂时不会与廖家这门“亲戚”来往,只要黄陶一个暗示,情份始终在,殷大人未必不会动心。
看来黄陶兄妹私心里对“外家”极为重视。
旖景想通了这层,唇角轻卷,笑意十分微妙,阿晴察颜观色,也是一笑:“族伯与我家来往多年,还不曾听两位长辈提起这层儿,应是有‘自知之明’,三妹妹到底年轻,也不知悉这些大家族的规矩,只知夸口,也就是我听着了,且当作个笑话,谁不知国公夫人的外家是沧州赵氏,何来一个姓廖的舅舅?”
旖景当然心领阿晴的好意,她今日这番兜兜转转的话,无非是想提醒旖景,有人暗中利用卫国公与建宁候府的名声图利。
女子在这边窃窃私语,水榭外头的一间茶庐,虞沨也正与甄南顾对坐而谈。
“卓妃有了身孕。”甄南顾呷了一口茶水,缓和了几分酒意,张口就是一句:“夫人入宫,回来就与父亲相商,筹谋着待卓妃产下一子,怎么操作记于长姐名下,巩固她太子妃的地位。”
虞沨缓缓抬眼,见甄南顾微垂的眼眸里划过一线戾气,沉声说道:“切莫妄为。”
“只要有太子妃,那毒妇之位便稳若磐石,想到弑母之恨……”甄南顾指间紧扣杯盏,眉棱骨轻轻一突,暴戾之意越发显然。
“伤及储君子嗣,是为大罪,我还是那句劝言,莫为老鼠伤了玉瓶。”虞沨洞悉甄南顾的打算,若这时卓侧妃腹中胎儿有个好歹,甄莲必遭废黜,就算不是她动的手,也难逃其咎、百口莫辩,甄南顾因着生母惨死,一直对甄夫人怀有恨意,虞沨明白他的心情,故而才要劝他理智:“为了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