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的打草惊蛇,才能使黄氏心生忌惮,她在国公府的地位一落千丈,更加不敢轻举妄动,毕竟黄陶与某皇子的大业才是首重,黄氏只有保住自己国公夫人的位置,将来有上位者支持,才可能让三郎继承爵位,既然阴诡谋害之途已是不通,她也只能寄希望于阳谋,借上位者之势,除掉苏荇兄妹与打压建宁候府,一血心底多年怨愤。
卫国公府与楚王府、建宁候府,根本不惧正面交锋,以黄陶眼下之势,还不可能伤及三府,如此一来,皇储之争就成了主战场,后宅阴私再无可乘之机。
“内宅事务你不需烦心,重要的还是国政储位。”大长公主扶额一叹:“都是我这个当母亲的不合格,没把心思放在内务上头,倘若真让黄氏得逞,将来哪有颜面与你父亲九泉相见,自从知道宋氏与黄氏的恶意,我这几日想及都是一身冷汗,好在我虽然于内务糊涂,还有老三媳妇与音娘,眼下既知黄氏不怀好意,再不会给她可乘之机。”
卫国公一听这话,连忙起身长揖:“都是儿子的错,受黄氏多年蒙蔽,还以为她是个贤妇,连儿子都不知她心怀恶毒,母亲一时疏忽也是难免。”又安慰了大长公主几句,才告辞了出来,原本是要去外院的步子,在经过和瑞园时却是一顿,拐进了院门儿。
黄氏还坐在烈烈日照下发呆,一见帘子掀起,连忙滑了下炕,强作冷静地堆起笑颜,一时却不知当说什么,看着近在咫尺,原本以为极为熟悉之人,舌底一阵阵地僵硬。
卫国公瞄了一眼满炕的炙光,转身坐在圈椅里,倒笑着说了一句:“夫人倒不惧热。”
“妾身犯了错,心里忐忑得很。”黄氏温言细语。
屋子里没有闲人,黄氏却依然侍立一旁,一副温顺又隐含愧疚的模样。
“是人都会犯错,知错后改便好,夫人何需忐忑。”卫国公往椅背一靠,拿起一把折扇,呼呼地扇着风:“夫人不是要添个帮手,怎么没见霁雪在屋子里侍候?”
“妾身想着,既是国公爷开了口,想是记着崔姨娘的旧情,既是如此,莫若给霁雪一个名份,也不枉她侍候崔姨娘一场。”黄氏笑容不减,温婉贤良更是无可挑剔。
卫国公唇角一抬:“夫人当真贤惠,甚知我心。”
这话却像是一枚软刺,不轻不重地扎在黄氏的心底,又酸又涩的滋味顺着喉咙爬了上来,不由抬眸看向卫国公——那时长姐出嫁,他来亲迎,她躲在二门廊子里远远观望,见他一身大红喜服,身姿挺拔,目光比三月暖阳更要和曛,步伐轻快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