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原先定那门亲事,你杜婶就先讨我主意,我当时听说两家门第相当,也没放在心上,岂知那媳妇是个跋扈不孝的,这回更不能大意,我老眼昏花,未免有些看不准人,媳妇看着丘姑娘可还稳妥?”
黄氏自然再说不出丘氏的坏话了,但始终认为这事里透着蹊跷,卫国公历来不理会这些家长里短,就算丘先生通过建宁候递了话,卫国公多数也会交给大长公主,就算需要自己帮一帮眼,那话也不会说得云里雾里,有意让自己误解。
难道卫国公已经有所怀疑?
想到这个可能,黄氏只觉足底透出一股子凉气。
又听卫国公说道:“今日还有一事,我看着齐巍这小子不错,拘他在国公府里任个亲卫未免可惜,想荐他去楚州驻军,历练上两年,将来调任京卫也是一笔资历,已经跟他提了,他乐意得很,但我也听他说了,原本打算让家中父母找夫人提亲,求娶白露。”
大长公主微一蹙眉:“齐巍是外院亲兵,怎么与内宅丫鬟有了来往?”
黄氏更是心惊,埋着脸一番告罪:“是媳妇束下不严。”
“事已至此,就放了白露出去吧,但这内宅丫鬟与侍卫亲兵随意来往的事始终不好,夫人这段时间于家事上可是有所懈怠。”卫国公沉肃了语气。
大长公主也说:“内宅事务原本就琐碎,原来有雪雁在,还能襄助媳妇一把,眼下她陪去了楚王府,媳妇身边没个帮手未免会有疏忽的时候,虽说有了音丫头,可她到底年轻,帮手也是有限,我看老三媳妇是个稳妥周道的,一些事务就先让她协助一把,媳妇你也好誊出手来带着点音丫头,让她尽快熟识内务。”
三言两语间,黄氏手里的中馈大权就一分为三,这无疑让她心头大震,笃定夫家是起了戒备,一时却不知因何而起,告辞回和瑞园时,脚底下像踩着软绵绵的云层,虚浮心慌得很,呆怔怔地坐在炕上,连灼热的阳光直照也恍若不觉。
难道是因为旖景遇袭……
一想到这个可能,黄氏更是苍白了脸,脑子里血脉瞬时紧绷如弦,可一番琢磨审度,还是否定了这个可能,假若当真如此,白露与齐巍哪里还有命在,更不会仅是剥夺了她掌家权这般简单,就算没有实据,休妻不能,找个由头将她发作到家庙里去也是轻而易举,她的娘家,可不会给她撑腰,说不定乐见其成!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应当是张氏!卫国公就是被她拦了一回,才有了这一连番的诡异事端,黄氏仔细回忆了一番当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