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新制么?”
孔断事气得险些吐出一口黑血:“咱们是什么门第,朱家是什么门第!朱家人害怕丢了官职,可咱们却是太子助力,将来太子登位,还怕子弟没有出路!眼界放宽点,新制对皇权大有利益,秦怀愚都没说什么,你这是跳的什么梁?我警告你,朱家得罪了楚王世子,必不会落着好,你家不过是娶了个庶媳,算得什么要紧!我若是你,赶快把朱氏休弃了事,要么就把她丢到家庙里不闻不问!”
宁大人被骂得晕晕乎乎,回去就称了病,闭门谢客。
又说朱潜,的确是个爱惜手足之人,尤其护短,尤其是龙家对朱家还有益处,他自认为自己是反对新制的主力军,与国公府、楚王府始终楚河汉界,想到朱家要跻身成为大隆望族,只有投机,眼下就是个机会,若能反驳了新制施行,就能聚集一派维护旧制的党羽,兼着宁家被孔家一骂,彻底迷茫了,也没心情再理会朱潜,朱潜见宁大人“默许”,越发有了底气,一封奏折石沉大海无所谓,朱潜紧跟着鼓励了这些时日撺掇的党羽纷纷上书。
于是接连好几个朝会,虞沨之名出现在奏折的概率爆涨。
宗人府终于做出了处理,实际上是太后亲自处理。
朱氏被诏入宫。
龙夫人这个一品诰命,也就是万寿、元旦时跟着大流才有入宫的机会,单独获诏还是首例,这跋扈的老太太非但没有半分忐忑,反而喜不自禁,以为这段时日朱潜的努力有了成效,太后这是要诏她入宫抚慰。
大早就沐浴更衣,盛妆金冠,昂首挺胸地去了神武门。
哪知一到慈和宫,就被责令下跪!
朱氏大惊失色,她就算跋扈,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当然不敢在禁宫撒泼,跪了足有两个时辰,也没见着太后的面,只有一个朱袍太监出来宣旨,称朱氏以下犯上,冒犯宗室,论罪当杖,念其年高,特从轻处罚,夺其诰命,罚于午门之前跪至宵禁。
朱氏险些没有昏厥,全身瘫软地被两个小太监拖出了午门。
朱潜得知此事,肝胆俱裂,当晚赶去龙家,在因着跪了整整一个白昼瘫软在床的姑母榻前指天发誓,称必与楚王府誓不两立,这也不是朱潜不知轻重,实在他也醒悟过来,晓得这事不能善了,楚王世子妃为了姨母,是必须整治朱家,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愤起一搏。
可朱潜决心是有,一时没有计划怎么愤起,又恨黄氏可恶,先挑拨了龙夫人逼着儿子休妻:“姑母,国法不可违,但黄氏却仅是龙家的媳妇,您是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