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觉。”
小谢氏一瞄老王妃兴灾乐祸的神情,就知道老虔婆又犯糊涂了,连忙入内紧声地“劝言”:“母亲,这事可不好,龙夫人毕竟是一品诰命,景丫头也是,多大的事儿,怎么闹成这个地步,你就算要帮姨母,也不该把祸事往王府这儿引。”
旖景张大了嘴:“二婶,我可是为了二弟才反驳的龙夫人,难道二婶乐意让龙大娘子给二弟为正妻?”
小谢氏原本不知其中详细,闻言后吃了一惊,连忙追问仔细,旖景仔细说了一番:“龙夫人说了,这姻缘还是当初谢妃娘娘定的,不过她空口无无凭,我也不信她说的话,这不是笑话吗,二弟是宗室子弟,难道二婶要让二弟娶个庶女为妻?”
“失心疯的老婆子,居然敢无中生有!”二婶怒火攻心,骂了一句,立即又回过神来,满腹孤疑地问旖景:“龙夫人当真这么说?”
“祝嬷嬷昨日是亲耳听闻,二婶不信问一问她。”旖景全不在意小谢氏的质疑。
于是朱氏原本装模作样地一跪,结果就从辰初跪到午正,自己已经摇摇欲坠,心里将楚王府诸人恨得千刀万剐,哪知午时三刻,王府角门一开,一个浑身浴血的人就被丢了出来,长史大人一见朱氏,上前草草一礼:“龙夫人,审理已毕,贵府姨娘的确有冒犯宗室之实,已经挨了刑罚,龙夫人也不必跪在这里请罪,回府去吧,对了,朱氏伤得不轻,龙夫人还是请个大夫给她瞧瞧才好,大热的天,伤口溃烂得快,龙夫人可得抓紧。”
朱氏目瞪口呆,气得半死,可想到朱潜的话,狠狠一捏拳头——越是这般,楚王府可不坐实了仗势欺人的名儿!等着瞧,云娘这顿板子也不是白挨的。
次日朝会,便有一个公正严明的御史上了折子,说楚王世子为了私怨,以势压人,致朝廷诰命夫人跪在王府门前。
这御史也是个楞头青,被人挑唆了几句,又想得个“不惧权贵”的清名,就上了折子,委实不知其中厉害。
御史弹劾直抵天听,但天子自然不会理会这等家长里短的小事,转给了宗人府处理。
朱潜又去撺掇宁家,一番巧舌如簧,还真把宁大人说动了心,去找亲家孔断事商议,结果受了当头一个雷霹:“昏了头不成,这事也是掺和得的?朱家是个什么东西,区区一个五品……楚王世子是谁?世子妃是谁!皇后娘娘笼络还不及,你居然敢得罪?!千百个朱家,都抵不过世子一片脚指甲!”
宁大人满腹委屈:“若只是朱家的私事,我就这么糊涂?不是还牵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