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深陷其中。
他再一次紧紧搂向她的纤腰,步伐一转,一个长吻缠绵落下,带着深重的喘息,瞬间淹没了她。
指尖落在她的胸口,柔软丰挺处,温柔却热切地留连。
天上一轮半月,羞涩地躲进了黯云。
唇舌厮磨纠缠,两个气息混乱急促,衣襟都散乱了,各自都觉呼吸艰难,却仍是不舍分离。
她早被他逼向树荫深处,直到腰脊靠上了挺拔的树杆。
他的指掌也越发的大胆,探入了外衣里,隔着里衣抚摸得她肌肤生烫,渐渐又不满足,滑向腰上的系带。
这时,却又有宵鼓传来,似乎还有步伐声在廊庑响起,两个丫鬟窃窃私语的谈笑由远及近。
他终于是停住了,叹息着离开了她的唇舌,拥抱却仍然用力,似乎想将她就此揉入血脉。
两个身体紧贴重叠,心跳各自明亮。
不远处有石山高立,一处玲珑的红亭,沐浴在月色清辉下。
他想起她曾经喜欢在那里,不知望向何处。
“旖景,我们去亭上赏月。”忽然提议,一个尚带着炙意的吻,落于发鬓。
关睢苑外,其实是王府东路的一处花苑,玉兰浮香,便是高墙也难以阻挡。
旖景人在亭中,才意识到这处比重前似乎高了许多,那时她站在亭内,只能勉强看见墙外的几树玉兰,可如今,却能俯瞰整个东苑,甚至能看见卫国公府的松涛院,苏荇设在碧坡上的书房。
当然是虞沨有意增高了做为基座的石山,那时,常看她在这处红亭引颈张望,他猜测着她是想离开这高墙深宅,他总有一种感觉,她的愿望是在山水之间。
当年那一首词,送春何必凝噎语,缤纷出青墙,四海任飘零,写的,当是她的心境。
于是他那时便有个愿望,待不再卧病榻上,会与她携手同游。
至到如今,尚未达成。
虞沨轻轻一笑,有话不及出口,却见旖景已经收回了眺望的目光,转身坐在亭内石墩,神情沉肃了下来。
虞沨略有一怔,也绕在她的身旁坐下:“今日发生何事?”
旖景却欲言又止,踌躇了一番,还是将与单氏的“交锋”合盘托出,原本以为虞沨听后,得知镇国公夫人早明隐情却放纵虞栋行凶,终究会有些激愤,却不想虞沨静静听完,神情依然平静。
旖景握紧他的手掌,一时也不知怎么劝慰。
虞沨却忽然笑了,反倒安慰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