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可奴婢问张姥姥,她却矢口否认。”
旖景蹙眉,直觉是在哪里听过张姓稳婆这么一档子事,却须臾醒悟,李先生寻的这个,该是姓殷。
再往下看。
“果然问起了宋嬷嬷。”旖景喃喃自语,当见一句,眉梢微挑:“先生问过宋辐来历?”
“是,奴婢便告诉了他,原本是逃难来的,李先生似乎半信半疑。”
很微妙,先生何故关注宋辐出身?
“还问起这些年来,与宋嬷嬷交近之人。”旖景又再蹙眉。
“奴婢一一说明,可看先生的神情,似乎都没有太在意。”
“这是什么意思?”旖景沉吟:“竟问起祖母,是否待下苛刻?”
“是,奴婢也奇怪得很,当然说了实话,太夫人可是菩萨心肠,哪会苛待下人。”
旖景看到后来,一头雾水。
这位西席,关注的人竟然包括祖母?
似乎,他是要打听什么人,并且此人,应当与宋嬷嬷有联系。
且交待腊梅:“若先生再寻你打听,知无不言,还有,那个张姥姥……先生既找了去,必然是有线索指向,你与三顺说说,先查查张姥姥的底细,看她究竟是否先生所寻之人。”
沉吟一阵,又问道:“最近宋嬷嬷如何?”
说到这个,腊梅甚是积极:“五娘应没关注,可热闹了,先是罗氏又嫁了人,听说是给经营香粉的商贾做了继室,罗大家的这下可有了劲儿,在宋嬷嬷面前极尽显摆,说宋辐便是个奴才,有什么了不起的,眼下她家女儿可成了正经的主子,比跟着宋辐强出十倍。”
这话,旖景却依稀听了一耳朵,当时便觉惊异,不过一想到冬雨生母模样生得当真清秀,再嫁也不稀罕,遂又淡定了。
“还有便是莺声,与宋辐在庄子里请了轮酒,两人儿就过上了日子,年节下两夫妻回京,听说要将宋茗接去庄子,与宋嬷嬷狠狠闹了一场,最终不知怎的,还是宋辐服了软,没有把宋茗带走。”腊梅又说。
旖景脑子一转,登即便想到了是莺声蛊惑,宋嬷嬷哪里不知莺声在打什么盘算,怎会将宋茗交给她摆弄,庄子里环山面水的,一个不小心,就会有“意外”。
不过莺声最终妥协,可是宋嬷嬷答应了她什么?
旖景记在心里,让秋月出去打听,宋嬷嬷最近有没入府,还有宋辐那头是否有变。
结果让旖景更是惊疑。
宋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