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语,祖母却仍然介怀,长兄可得为五妹妹美言几句。”
从何听说?
虞沨心下冷笑,当日圣上略有意动,那些个一定赐婚的话,可不是王府里率先传扬,老王妃原本不理闲事,听了也不在意,这会子却生起气来,还不是有心之人多番挑拨之故。
只略微颔首,却一言不发。
虞洲犹自立于门外,直到目送虞沨步上玉阶,略咪的眼角,方才闪过一线阴沉——你的一切,原本尽属于我,你且记住,我不会就此罢手。
荣禧堂的暖阁里,老王妃当真还在暗恼,一屋子丫鬟默然无声,大丫鬟鸳鸯瞧见世子入内,这才强笑着迎了上前:“奴婢见过世子。”
老王妃一听这话,才从凭几上微微转过身来,眉心到底紧蹙,只有气无力地冲虞沨招了招手,让他坐在炕沿儿:“可回来了,圣上也是,这年节里,又这么冷的天儿,还让你去郊县奔波,满朝文武这么多人,难道只你一个办事的?”
虞沨哭笑不得:“祖母,这差事本是孙儿自请的。”
老王妃重重叹了口气:“我正欲入宫,请太后三思,在你婚事上头不应这般草率。”
事情有些严重,他那二婶可真是没少下功夫。
虞沨肃言:“祖母,圣上既已颁诏,此事已然落定,祖母莫应些微流言……”
“什么流言!”老王妃大急,一巴掌拍在几案上:“景丫头年前,可是在宫里住了一阵,听说三殿下多得她照顾……”
“祖母,三殿下为救五妹妹,生死垂危,若五妹妹置之不顾,圣上岂能不怪罪国公府?这原本也是情理当中之事,祖母莫信传言,行罔顾君令之事。”虞沨只好分解。
“这理儿我也晓得,但三殿下他既对景丫头有意,圣上何故不成全了他们,偏偏下了这道旨意,岂非是让你与三殿下结怨?”老王妃满面愁容:“再有一层,原本你二婶还想去求这门婚事,岂知被上元婉拒,既然瞧不上咱们府,圣上何必强人所难。”
虞沨顿时觉得脑门发涨,过了好一阵,方才说道:“不瞒祖母,太后早在一年之前便有意赐婚,那时五妹妹尚未及笄,才没明提,姑祖母并非瞧不上咱们,不过已与太后心照不宣,又怎么会答应二婶。”
“这么说来,圣上也原本有意?”老王妃怔忡了。
虞沨暗暗一叹:“若不是圣上早有承诺,如何会不顾三殿下之请,坚持赐婚孙儿。”
这事情既隐瞒不住,干脆说穿,也省得那心怀叵测之人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