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晴空因何目的,干脆往廊庑设着的圈椅一坐,接过罗纹奉上的暖茶,边喝边问。
“可多了,有桂花坊的白玉糕、桥南张家香麻饼,还得了两个吉祥金锭,最让小的欣喜若狂的是,五娘竟知小人有舞文弄墨之才,赏了一套十二支蒙恬精笔。”见世子不置可否,晴空眼珠子一转:“五娘有心,托了三顺打听世子日常喜好,饮食偏好,茶点汤膳等等,小人得了赏,当然知无不言,世子今后可有口服了。”
又凑上前去,讨好地替世子捏肩揉臂:“听闻世子又去了香河,五娘还打听世子归期,应是挂念世子您呢,可惜的是眼下定了婚期,距离五月还有百来日……”
依例,双方既定婚约,便是通家之好,也不应会面。
不过眼下,有的开明人家,往往也是“阳奉阴违”,尤其是通家之好,双方往常也时常碰面,这短则数月,久则一载不见,未免让有情人各自煎熬,只要不是大张旗鼓相约出门儿,当得长辈允许,见上一面瞅上几眼也不是没有可能。
晴空言下之意,是蛊惑世子去对面串门儿。
虞沨自然不置可否,一盏温茶入喉,更觉神清气爽,便去了荣禧堂与老王妃问安。
还没入门,便与虞洲碰了个正着。
相比年前时常烂醉如泥的落拓模样,虞洲这时,竟又恢复了以往的意气风发,当见虞沨,明显一怔之后,恭敬行礼:“长兄归来了?”
虞沨还了一礼:“才刚归府,二弟这是才见了祖母?”
“正是。”虞洲略一犹豫,终是扯了扯唇角:“还未与长兄道贺。”
“承情。”虞沨轻挑眉梢,目光恍恍地捕捉到却虞洲脸上那一闪即逝的不甘,微微一笑:“听说二弟授命为西山所京卫,不日便将赴任。”
虞洲心中更是憋堵——莫说宗室子弟,便是公候世家,子弟但入武职,多数都是天子亲卫,再次也是宫卫御侍,可他几经波折,最终还是进了父亲执掌的西山所,虽说也属京卫,但到底不及金吾、羽林等卫尊荣,尽管这只是入仕的过渡,宗亲子弟万无可能在区区京卫一职“扎根”,但相比旁人,他在起跑线上就输了一步,今后前途无疑更多坎坷。
这时,脸上却也霁月光风:“正是,明日便要轮值,一去便是五日,特地来与祖母道辞。”
“二弟保重。”虞沨不欲多说,往里一步,却又听虞洲在身后一唤——
“长兄,祖母未知从何听说五妹妹曾与三殿下……正在生气,虽我一再辩言,不过是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