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竭力保我平安么?”
旖景这时已经觉得脑子僵化了,只盯着三皇子,完全无能厘清疑惑。
而净平,整个人都僵化了。
三皇子冷笑:“当年我已五岁,渐懂人事,皇后再也不放心由你照管我,可无缘无故更换侍奉女官必引太后与圣上生疑,故而,才逼你自请出家的吧?”
“奴婢不知殿下此言何意。”净平已经是满面苍白,再不复清和淡然的神情。
“我说过,我记性很好。”
第三回耳闻这话,旖景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升起,胳膊上爬满颤栗。
三皇子目如冷电,唇角含笑:“这么多年,我不问你,不代表我忘记了,只是觉得没有意义而已。”
而接下来那一句话,震惊得旖景直接从蒲团上一跃而起——
“皇后,当着我的面令人勒杀母妃,她当日一言一辞,我尚且刻骨铭心!”
那时,三皇子未至两岁……
“两个凶手,便是皇后身边陪嫁亲信,如今皆已病死。”三皇子不顾净平大变的脸色,沉声、浅笑:“她当日怎么说的?区区蛮夷女子,也敢狐媚惑君,不过一个贱妾,竟能与正妃平起平坐,何称体统礼法?她还说了什么……让母妃别怨她心狠,她能容忍后宫三千,却不能容忍母妃威胁她的正妃之位,要怪,也只能怪父皇太过宠爱,只能怪母妃西梁王室的所谓公主身份,她说她对母妃最后的怜悯,就是让她死前再看一眼亲生骨肉,‘多乖巧的孩子,可惜了,以后得称我为母亲’,她抱着我说‘颢西,你母死于我手,可惜,你这一世,都将认我为母’。”
旖景听到这里,已经退后数步,以掌掩唇。
“母妃最后一句话,稚子无辜,求太子妃善待。”三皇子冷冷吐出一句:“尼师,那个所谓佃作,是你亲手一杯毒酒鸩杀,想来她的家人,也早被皇后斩草除根,尸骨无存,而你,原是太后信重之人,你之所言,太后无不尽信,而那宫女之父,应当的确是北原兵士,因不舍妻女,才未随北原王室撤离,皇后为寻这一个替死鬼,当真楚心积虑。”
净平满面灰败的神色,已经足以证实三皇子所言,确凿无疑。
宛妃当年,深获储君宠爱,假若仅是普通出身,或者不致引皇后铤而走险,大废周折,借着储君远赴福建之机,行此歹毒狠辣之事,显然,皇后对宛妃不仅仅是忌恨,更担心的是将来储君继位,会立宛妃为后!
所以,她决定先下手为强。
可是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