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大红官袍挂在身上,也有了几分“飘逸空荡”的意思。
当众对质很有意思。
因秦相并不知三皇子遇刺的细节,甚至连个确实地点都弄不准确,四皇子又早有袖手旁观的计划,自是不会自曝知情,给秦相任何指点。
之所以秦相敢不明就理就拎出个“活证”来,无非是以为与圣上早就“心照不宣”,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哪会深究,他的以为原本也不错,但是天子眼下,心意却早已改变。
故而,注定闹剧了。
金榕中当然叩首喊冤,态度十分真诚——他是当真没有谋害三皇子,当然不惧诬言谤构,连声控诉自己从未见过此人,又称刺客既为死士,万无轻易招供之理,必是受人串通,血口喷人。
天子待金榕中发挥一番,便问刺客,当日是在何处行刺杀一事,又有几个同谋,现在何处?
秦相如遭雷霹。
当事人三皇子烟眉一挑,神情便带几分微妙——圣上这是,竟欲为金相平冤?眼下情形越发难懂了。
可怜的刺客当然被问得哑口无言。
金榕中大喜过望,心说秦怀愚这头猪,找个人证也这么漏洞百出,居然是个一无所知的废物!毕竟事涉皇子,圣上怎么会掉以轻心?秦怀愚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登即,士气大涨,更是捂着腰厉斥有人诬陷!
天子神色十分沉肃,微咪眼睑,目如冷电。
那“刺客”本就是个死士,一看情形不好,立即触柱而亡。
满堂皆惊。
圣上却轻描淡写而过,指着秦相说道:“爱卿是受人蒙蔽了,此人显然是受人指使。”
金榕中哪里肯服,立即反污秦相才是真凶。
圣上却有明断:“倘若当真如是,何故这证人不知事发底细?以朕看来,秦相是被人利用罢了,就算他要污陷爱卿,也不会行此浅薄陋计。”
秦相泪流满面:陛下圣明……微臣可不是“被人利用”,只不过……陛下这又是何用意?
被天子“玩弄”了一把的秦相正且满腹孤疑,一旁党羽却已如梦初醒,见此计不通,立即又调转矛头,拿并州一案说事。
金相自然又是一番老把戏,一番“举荐不当”、“失察”等主动认罪,只一口咬定不知施德之行,心里冷笑:仅凭施德一人之言,万万不能作准,霍起是个信得过的,必不会将他攀咬出来,而圣上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牵连进常信伯等一干人证,主审虞沨又不在场,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