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卫部军官,也是这回行动,除袁起一脉的次要兵力,虽不能与直隶大部守军、京卫对抗,但短时之内保得金相等安全,还是大有余地。
金榕中正是有这一手万余后备力量,才不惧天子会不顾众议,对他突然下手。
他尚且有两个嫡子,任着外郡州官,天子想斩草除根,也不是那般容易。
阳泉郡王却甚是忧虑:“只我这么一走,便将金相置于险境了。”
霍真暗暗翻了个白眼,但语气却甚是沉肃:“眼下虽虞沨已快入瓮,但卫国公这头还得抓紧,再有诸多事宜还得安排妥当,即使情势所逼,却也心急不得,以在下陋见,圣上虽有所疑,却也还忌惮着相公身后之势,必不会轻举妄动,但以防万一,相公还得早离都城,并有郡王,也不能在京都久留。”
金榕中重重颔首:“郡王明日复命,可称老夫已无大礙,暂时打消圣上防心,余事郡王不需多虑,有老夫一手安排,必然可保万全。”
得了金榕中这一句话,阳泉郡王似乎才有了底气,也不久留,遂告辞而去。
却当跨上青骢金鞍,眼角渐有冷意——
果如虞沨所料,金榕中会以安全为由,助他“撤离”京都,背实了这谋逆不轨的罪名!
而他一旦听信,落入临漳金相势力手中,便是置身刀俎之下,生死哪里还由自己作主?
且不说金榕中这边一番紧锣密鼓的筹划,但说秦相,当得天子“示意”,也是雷厉风行,不过数日,便捕获了一名“漏网之鱼”,一番“严刑逼供”,套得金榕中指使死士刺杀皇子之口供,当即将证辞呈上,力谏圣上决断,将金榕中入狱治罪。
乾明宫正殿这日群臣争执之声,那叫一个震耳欲聋。
秦相党羽当然咬定“罪证确凿”,而金相党羽自然质疑“诬陷谤构”。
左丞金明决叩首呈情,咬定父亲金榕中清白无辜,以致指天为誓,痛哭流涕,历数金家三代功勋,感人肺腑处,甚是惊天泣地,引得一众“忠臣良将”执笏长跪,呼吁圣上明断的嗓音险些冲翻正殿藻井。
“早闻金相眼下伤势已无大礙,如此,着他立即前来与罪人当众对质。”天子掷地一句,顿时止了哭嚎怒骂、针锋相对。
秦相党羽自然心花怒放,以为圣上已有决断,这回金榕中必是有来无回。
而金相党羽也是早有预料,当下暗暗捏拳,准备“决一死战”。
金榕中来得甚是“踉跄”,短短一月间,瘦了不止一圈,连那身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