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答疑:“呃……京都占地之权贵已经上缴非法所得,尤其是金相,悔之莫及,非但赔了获益,还另外追加了五万两银,以捐助并州疫民。”
众权贵瞪目。
随之又有那些多疑者,满脑子计量——起初金相言之凿凿,郫南之事必然无礙,咱们信之不疑,就连世子奉命前来,也只以为他与金相交往甚密,必不会当真追究,岂知毫无防备,就被世子来了招扒堤泄洪!又说不知者不罪,大家才松了口气,可惜的便是那些良田白白成了汪洋,这也是没法子的事,眼下却又闹出这一桩来!金相他倒率先服了软,全不为咱们的利益着想,连争取都不争取一下,委实让人憋气。
瞬息又听传说,让并朔二地权贵分摊赈灾银的事,居然是太子谏言!
多疑者便更添疑惑:“这事大有蹊跷!金相他家闺女可是东宫侧妃,如何太子行此谏言金相竟不劝阻?不对不对……”一众权贵碰头,跌足顿悟:“这应是金相得知郫南水患,即将事漏,预先安排之退路,为的是让太子得圣上重信!而他不过就是赔些非法所得……那能有多少?赈灾银可有足足三百万两!咱们这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裳!金相可耻!”
难怪世子入仕不过两载,便敢未禀先行,并人生地不熟的一个楞头青,竟这么快就察明了水患之因!
短短一日之间,又有传言四起——
“那个药商霍升怎么再不见人影?”
“他说六十两银一剂就六十两银一剂?原先东阳镇的几个药商,不是以十余两一剂将药售予了大长公主?”
“施德可是金相亲信,不可信他空口白牙。”
“等等,那个施德属官吏目可不是叫霍起?”
“要说来,金相还有个幕僚也叫霍真,就是霍起的兄弟。”
“不会霍升也有名堂吧?”
“论来,他们生得真是有几分相似。”
“我就不信,一剂黄花蒿能卖得比参茸还贵!”
权贵们群情激昂,质疑满满,而施德更是焦头烂额——三皇子竟然要去疫区,并且他还从宫里带来了太医!
真是让人欲哭无泪,假若那青蒿被人拆穿……
十万剂黄花蒿,这时算着已经到了河南境内,追回已晚。
我说三殿下,您千金贵体,去疫区究竟是为了哪般呀?!
倒还是兰心姑娘沉得住气:“父亲莫急!金相早知三殿下会往并州,兼着这谏言又是出自太子之口,他老人家能没准备?若有变故,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