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依窗而坐,既可赏花,又可品茗,阿景说可好?”却并不待旖景应声儿,就扬了嗓子招呼琼衣:“琼衣,还不将你留着的好茶沏上一壶来?”
琼衣假作这时才发现“贵客临门”,踩着小碎步满是热忱地迎上,一个屈膝福礼,倒是恭恭敬敬。
旖景自然由得徐三娘“安排”,待琼衣捧上茶水,看着是挺精致的琉璃茶碗儿,清透玉洁,斟出浅碧色的茶水,随那浮烟盘绕,有袅袅清香扑鼻。
这茶水里,应是有蹊跷之处吧?旖景暗忖。
琼衣斟了茶,再不在两位跟前碍眼,便先退了出去,旖景眼瞧着她迫不及待的步伐,消失在转角之处,轻轻一笑——应是去侧门处,让那婆子通风报信,领张侍卫进来了吧?
才收回目光,却见徐三娘婉然一笑,托着那茶盏到唇边儿,细细品了一口,连声称赞:“果然是娘娘赏的好茶,色泽清透不说,醇香绕齿,浅有回甘。”见旖景不饮,徐三娘捏了捏手里的绢帕:“阿景不尝尝?”
看来,蹊跷是落在了茶盏里头……
旖景轻轻一笑:“一路行来有些热了,等茶略凉了再品。”又看向徐三娘身后立着的婢女,拍了拍额头,似乎才想起来要紧的事儿:“我一时疏忽了,与阿玉来了书房,不及告之长辈一声儿,就怕等会儿有事,长辈们寻不到人。”
徐三娘生怕旖景为着这担忧离开,连忙嘱咐婢女:“你去花苑一趟,禀报阿娘一声儿,就说我与阿景在这处闲坐,也顺便报知国公夫人。”
当那婢女离开,旖景这才托起茶盏,往唇边一放——
她清晰地捕捉到徐三娘目中的急切之色。
果然,很是蹊跷!
只略微沾了沾唇,旖景落盏:“还是有些热。”却忽然起身,看向窗外,惊喜地说道:“这处花圃里竟然植了株墨紫。”不由分说地就行了出去,弯腰看那朵牡丹。
徐三娘大是焦急,紧随着出去,一边摁捺着,一边也啧啧称奇了几句,不断往门洞的方向瞄,生怕琼衣手脚太快,这时就让人进来。
旖景“赏玩”了好一阵,眼看着徐三娘满面娇红,鬓角冒出的汗意已经顺着面颊的弧线滴落,其实这春阳虽然和曛,微风里却还带着几分清凉,若不是心浮气躁,万不会汗流颊面,旖景有些“恶意”地想,若她就执意在此“等”着琼衣带人归来,身边这位只怕会率先“中暑”晕厥过去。
却总算直起了腰身,有意抹了一把额角的“汗意”,说了一句:“春虽来得晚,一忽却觉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