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也是常有,只宋辐起意休妻,却是因为“移情别恋”。
要说那个将宋辐哄得服服贴贴,心生忤逆之人,还是旖景的旧识。
正是当日欲讨好宋嬷嬷祖孙调去苏荇院里不得,反受了算计,被赶去庄子里的莺声姑娘。
可巧宋辐遭责,竟与她罚在了同一个田庄,也不知莺声什么盘算,总脱不过报复之心,兼着宋辐虽然不再是总管,可比起庄子里那些“粗蛮”人,还算是出众,莺声姑娘不肯屈就,把握时机,勾引得宋辐欲罢不能。
苏直说来,连连摇头:“不想宋辐行事这般荒谬,老奴愧对国公爷。”
“阿翁何需自责,宋辐是宋嬷嬷一手管教成这般,此事咱们可不作理会。”旖景须臾拿定主意,心道若是罗家与宋家生隙,倒彻底不用担心罗大家的会对八娘不利了。还有一点,莺声必然对宋嬷嬷心怀恨意,有这么一人从中挑拨,宋氏母子只怕再难齐心。
旖景决定静观其变,一边留意着冬雨——趁着年节有假,她回了一趟私府,归来之后,时常与罗大家的碰面,结果正月时,旖景就听说了罗家答应和离。
看来,宋嬷嬷也不敢逼急了宋辐,只好妥协。
据闻,罗氏之所以答应和离,是收了宋嬷嬷的“补贴”,得了百两纹银,就此与宋辐夫妻决裂,嫁娶无干,只如此一来,罗家也与宋家彻底决裂,罗大家的每常与人闲话,都会痛骂宋家母子几句,哭诉女儿可怜。
“这回宋嬷嬷的名声可当真臭不可闻,下人们每有议论,都说她绝情绝义。”秋月时常将打听来的闲言碎语反馈在旖景耳里。
夏柯却留意更多,也私下对旖景提起:“早前众人还不明所以,只这些日子渐生议论,说宋辐在庄子里与莺声眉来眼去,这才变了心,弃发妻不顾。”
“可笑冬雨,还从中劝服罗氏妥协,至于罗家,也可怜不到哪儿去,还不是为了那百两银子。”旖景冷笑。
一个为了将来富贵,连生母都置之不顾的人,其心狠辣,比宋嬷嬷倒是有过之而无不足。
而远庆五年这个新春,宋嬷嬷更是过得煎心似焚。
仅仅一年间,她多年苦心经营崩于一溃,宋辐遭责,她也彻底失信,又险些被牵涉到凶杀案里,好不容易盼到苏直回京,她还打算着孤注一掷——原本也不是要说服苏直拿出那封认子书,这会子也不到时机,只望他看在老国公的颜面,为宋辐说几句好话,从庄子里调回来。哪知那老不死的软硬不吃,全不顾宋辐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