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红,手指皆热,唯中指独冷的症状,耳内项窝,也渐生“痘疮”,照顾丫鬟的仆妇才知不好,连忙通传进去,再请了大夫去看,便说是得了“痘疹”。
建宁候情知事急,连夜请了太医来瞧,那太医却不敢确诊,直到见了那丫鬟的情状,才说五娘是受了感染。
“也就是一夜之间,五娘已经高热不醒,兼着身体上已经开始发疮,当是痘疹无疑了。”宋嬷嬷叹息一声:“今早候爷面圣之后,圣上着令太医尽心诊治,可痘疹本是恶疾,不敢大意,到底还是将五娘子移去了别苑,指的是王太医,已经最是擅长此疾的,只愿天佑五娘能平安度过此劫。”
“依这般看来,竟是那两个丫鬟先染了痘疹,这才过了病气。”大长公主略微蹙眉:“可闺阁千金的丫鬟,也是极少步出内宅的,从哪里沾染了病症。”
旖景坐在一旁静听,心里同样存着这样的疑惑。
“可不是嘛,老奴也问了候府的几位夫人,都说谁也不曾料到,自从去年那个什么云水僧人出现后,五娘院子里的丫鬟别说内宅,连院门都是不出的,哪里有染病的机会?可太医也说了,这痘疹之毒,原本就是伏于人体之内,就算没有外头诱因,保不住也会自己发作。好在六娘子原本常去陪姐姐说话,只芳林宴后,候夫人的母亲因着过寿,就接了六娘去沧州,她并不在家,才不至染了病气,还有一个七娘,小时候又接了痘衣,倒是无礙的,总归没有将病气传开,已是万幸。”宋嬷嬷又说。
大长公主听了,也只说这当真是天降劫难,吩咐宋嬷嬷日日关注着,见旖景忧闷,这才劝她:“王太医曾经在疫病坊待过,也曾治愈了痘疹,圣上既然让他替你五表姐诊治,总归还是有些成算的。”
旖景心里怀疑黄五娘之疾是因人“算计”,可却不好无端猜疑,又想外祖母也好,大舅母也罢,这些时日以来已经诸多防备,不知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若这事真与三皇子有关,那太医却也不保险,担忧起来,只说自己眼下身子已经好了,却不曾与世子、江薇当面致谢,请求去楚王府。
她委实不放心,只想若能让世子争取清谷先生去替表姐诊治,至少能确定究竟是患疾,还是中了什么“阴毒”。
可巧此时,江薇也来了关睢苑找罗纹说话,而世子却因与外客“议事”去了前厅,关睢苑的侍卫、丫鬟是早得了嘱咐的,不致怠慢旖景,也将她迎去花厅。
经过上次“中毒”事件,就连秋月对江薇的态度都大是改观,因此尽管旖景与江薇道谢,感激她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