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惊讶地发现,回到“玉芳坞”的旖景又恢复了往常的开朗活泼,仿佛今日下午那场不愉快压根没有发生,反而是那个名叫秋月的丫鬟,神情颇有些挫败,自从归来,就躲在廊子里生闷气,把一朵开得正艳的木芙蓉,揉捏得红消香残。
原来,今日秋月在“灿景阁”外,好一番旁敲侧击、软硬兼施,想从灰渡口中逼问出世子与江薇于何时相识、是什么关系,无奈灰渡坚决秉持忠心耿耿,拒不透露世子的“隐私”,让“包打听”秋月姑娘铩羽而归,在擅长的领域碰了满鼻子灰,秋月又怎能不垂头丧气?
秋月的低落情绪一直延续到晚膳之后,往日里跟个黄莺鸟般伶俐的丫头,今日简直成了个锯了嘴的葫芦,反差如此巨大,自然引起了旖景的关注。
“秋月今儿个是怎么了,一声不吭的,脸上也跟抹了层锅灰似的。”膳后,旖景领着春暮几个在庭苑里散步,打趣垂头丧气的秋月。
春暮与夏柯笑而不语,还是秋霜上前禀报:“咱们这位‘包打听’今日可算遇到了‘闷葫芦’,连美人计都使了出来,硬是没从人家嘴里套出一言半句。”便将秋月怎么“拷问”,那灰渡如何“推托”绘声绘色地说了一回。
见旖景笑得打跌,秋月咬牙跌足:“那人简直就是块铁板,当真不近人情,还是叫晴空的小哥有趣,平易近人。”
“他是世子的近卫,当然不能随着你们一处嚼牙,这一次,可算是你自不量力了。”旖景摇了摇头。
秋月满腹委屈:“我还不是为了五娘不服,那江姑娘……”
夏柯见旖景好不容易开怀,秋月又再重提那糟心事儿,连忙扯了她一把。
“今日之事,原是我不明就理,险些害了世子,多得江姑娘及时提醒。”旖景却不以为意:“你们可不能为了这事,就与江姑娘为难。”
秋月满心不服,当见旖景严肃了神情,方才咬了咬牙,艰难应诺。
不过经秋月这么一提醒,旖景却想起另一件事来,筹谋一番,又嘱咐秋月:“趁着天色还早,你这时赶紧去一趟‘余照苑’,与灰渡言语一声,就说我明日有一件事儿,要向他打听打听。”
四个丫鬟一听这话,相互交换了个眼神,一致认为,主子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江薇,决定亲自出马了。
“五娘,那人又臭又硬,只怕拿根铁杵狠劲地撬,也不定能让他开口。”秋月甚是忧愁。
旖景当即明白过来这丫头是误解了她的用意,却也不多解释:“你只消把话传给他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