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你前来,还有一事告之,水莲庵已经暴露,太子必不会再往,关于那个云清,你可以动手了。”
甄南顾剑眉一敛,眸中顿时沉晦,冷笑道:“当年若无她助纣为虐,我生母也不会难产而亡,容她在世上苟活至此,已经是……”话未说完,眼角却已经被恨意染红。
“我还是那句话,切莫为了这些老鼠,碎了玉瓶,你行事还当仔细谨慎。”
甄南顾忍不住一掌拍案,“砰”然巨响:“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断,方才解恨。”
“你打算如何?”虞沨到底有些担忧,他知道甄南顾表面温和,委实性烈如火,怕他莽撞行事。
“那贼尼手上也不知沾了多少鲜血,当真要让她身败名裂,死无完尸才解气,可是……她手上捏着太子的把柄,若是由官衙出面,只怕会徒生变故。”甄南顾微咪了眼睛,眸光森冷:“罢了,让她死个痛快,只想到我要为四姐除了这个活口,到底心有不甘。”
这就是说,要让云清“暴亡”了。
虞沨一想,如此倒也干净,不致祸及储君,便颔首而言:“若是你有需要,但管开口。”
“世子放心,若那几个贼尼都收拾不了,我还如何替母亲血恨。”甄南顾却婉拒了世子的好意,干脆舍了酒盏,捧壶而饮,当滴酒不余,眸中已是一片血色。
而这时,小丘之下,一墙之隔,甄茉独对一朵盛开的朱菊,也正盘算着,她的终身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