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义父,我打算今天晚上就带兵出行。”
乌达拓拓一怔,贺兰音冷声道:“塞罕已经等不急了,纳兰尉蛰伏西江多年,有备而来,于我们来说,拖一天胜算便小一分。在乌力吉已死,皇兄受伤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之前,我们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乌达拓拓红了眼眶,少顷,他摇了摇头:“阿音,行军打仗非同儿戏,你虽用兵如神,领军打战的却是乌达格多,军中将领对你熟识,怕是不会听你的命令。”
所以这个仗,他想打,却是因为乌达格多的受伤而不得不停下来,土地和人民比起来,他还是选择了人民。
南方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乌达格多是条汗子,他相信他身上的伤很快就会好的。
老大夫适时的开口:“皇太子的毒是最难缠的,只要毒素清掉了身子也就会好起来了。刚刚那丫头的药功效很好,只需三天即可。”
屋子里沉默了下来。
三天的时间虽说很短,却也很长,长到塞罕足够将哈亚麾下的土地尽数收入囊中。贺兰音更是清楚,被逼的节节败退的他们,将兵士气必然大损,怕只怕到时候会兵败如山倒,再也没有还手之力!
贺兰音的顾虑何尝又不是乌达拓拓的顾虑?但那一众将领确实只服从乌达格多的命令却是事实,草原的兵性子又烈,到时候难免会出现反骨。
外敌不可怕,内患才可怕!
贺兰音抿着唇,沉吟了一会儿道:“父汗。”
乌达拓拓察觉到语气里的严肃,忍不住抬头瞧她。
“其他人不说,二狗虎将与我交情还算可以,”贺兰音紧了紧垂在身侧的手,“明日我会穿上皇兄的衣裳,一切指令,我会让二狗和虎将替我传达。”
“胡闹!”乌达拓拓心疼的看着她:“你是个女子!”
且不说她身材纤细玲珑,就是她的个子也与乌达格多相差甚大,即便穿上乌达格多的衣裳也只会显得不伦不类,一眼就会叫人给看穿!
贺兰音看向苏日娜:“将你装男人时的鞋子借我穿穿。”
苏日娜拧着眉头看她:“你认真的?”
贺兰音点头,苏日娜突地笑了起来,眸光明亮,笑容灿烂:“好。父汗,明日我会跟着阿音一起上战场,既然她要扮皇兄,那我便扮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