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放在嘴里咬了咬,可怜那金子被她摸的发光,又沾了她的口水,直叫人简直看不下去。
贺兰音叹了一口气,别过头去,终是不忍再看她一眼。
可白瞎了她这么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也白瞎了一身如妖似魔的天赋,干爹和干娘那么多的本事都没继承,怎地偏生继承了这好财的性子?
还发挥的如此淋漓尽致?
不过据她嘴里的描述,贺兰音的脑子里倒是浮现出了石无痕的脸,他此行代表着天罗国而来,实际上是叶翾的附属国,与自己有一番不算太深的交情,唯一深的印象,便是他会石卦。
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贺兰音猛的转头望向捧着金子蹭的君未染,眯着眼睛盯着那锭金子,突然道:“这锭金子,你是从哪里来的?”
君未染一怔,面上闪过一丝的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咳了一声道:“自然是爹爹给我的,这有什么稀奇的,我屋子里还有好多呢!”
欲盖弥彰!
贺兰音低笑两声,视线落到那金子上,眼神儿很好的瞧见那金子身上字,语气里带着一丝的揶揄:“噢,二姐一向以为未染妹妹喜爱金钱,却不知道还喜欢收集各个国家的特制官银,说的你二姐真想去你那屋子大开眼界。”
君未染蹭着金子的动作一顿,视线迎上贺兰音那似笑非笑的脸,心中突地一阵慌乱,下意识的将金子往身后一藏,葡萄眼珠子转来转去,最终定在一处,咳了一声道:“二姐你瞧!那儿有个茶水摊子,乌达兰一路上吐的太可怜了,不如休息一下?”
贺兰音露齿一笑:“你请?”
君未染一阵肉痛的抖了抖脸,在贺兰音的视线下低下了小脑袋,啜泣了一下:“我请就我请嘛。”
她说的极度委屈,好似让她付钱是一件多么令人深恶痛绝的事情,而主张整个事情发生的贺兰音又是如何的令人讨厌。
贺兰音才不管她,这丫头向来鬼精灵,你让她相信她哭了知道错了,还不如让她相信打明儿个起太阳会从西边升起来!
乌达兰撩开车帘,一张苍白的脸上染上喜悦的急迫:“未染妹妹要请客?二姐,那我可以多吃一些吗?”
“你!”君未染气咻咻的转头瞪他一眼,呜哇一声跳下了马,在众人汗颜的注视下跳上马车,一脚将病恹恹的乌达兰踹下去,躲在马车里嚎嚎大哭。
贺兰音笑了一声:“未染,记得一会儿下来付银子。”
里面的哭声更响亮了,其声音之嘹亮,大有将天给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