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涎的模样毫不遮掩,每每在她视线转过来的时候,就会发出一声声令人想捅死他的兴奋抽搐声。
她视线一直盯在一个地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脑子里是叶翾倒在她的怀里,她叫不醒他,最后被魏正给带走的景象。
牢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一双圆头花纹绣花鞋出现在她的眼前。
贺兰姗姗嘲讽的声音自她头顶上响起:“贺兰音,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最后还不是一介阶下囚,呆在这令人作呕的地方。”
贺兰音眼都未动,许久未进水的嗓子有些暗哑:“没有皇上的命令无人能进这里,你这是抗旨。”
贺兰姗姗小脸一白,视线落到她面前装着剩饭的破碗,冷笑一声,上前一脚便将那碗踢翻,“那又怎么样,不管怎样,祖父都会救我。谁叫我命好呢,是不?”
贺兰音嗤笑一声,贺兰姗姗蹲到她的面前,与她平视:“贺兰音,反正你也快死了,不如你做做好事吧。”
她伸出皙白小手,“将皇上赐的赐婚圣旨的玉牌给我,我便回去求祖父救你一命,怎么样?”
贺兰音瞧她,换了个姿势坐着:“皇上还未判我有罪,你就这般来抢我东西。就不怕我日后出去了,没你的好日子过吗。”
她的话冷嗖嗖的,贺兰姗姗有一丝的害怕,跟在她身后的丫鬟是当初跟着贺兰音的春风,她上前一步道:“小姐,您别怕她。当初秋兰就是因为怕她,所以才会死去的那么早。”
贺兰音抬起眼皮瞧她,春风微微打了个哆嗦,但她私心里就是认为秋兰的死跟贺兰音有关系,见她身子狼狈,也不惧她,拧着眉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早前的时候我就觉得秋兰不对劲,想来一定是你给她喂了什么药用控制住了她,后来定是觉得没用了才会将她害死。”
春风看着贺兰姗姗:“幸亏有小姐救我,不然我也会死在你这个毒妇的手里!皇上若知道你是这样的毒妇,是肯定不会放你出来的!”
贺兰姗姗笑了,手往前伸了点:“你要是想早点出来,就将玉牌给我。待我出嫁,皇上必定会大赦天下,你命好,有我这么个好人帮你。”
贺兰音笑出声,“你好大的场面。”
“不是我场面大,是我相公场面大。”贺兰姗姗得意的翘起嘴角,“贤王府大婚,皇上势必会答应相公的任何要求。相公心善,念你痴心一场,会放你出来讨个生活的。”
贺兰音缓缓的靠近她,冰冷的眸子盯着她:“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