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抖了抖,忍不住道:“如果我说出来,你又怎么可能去见那个女子?你对自己的子嗣如此不重视,我替你重视又怎么了?”
白肃清拧眉,“我什么时候说不重视了。”
“你都在祖宗面前发誓了,”白云鹤怒道,“非贺兰家的那个丫头不娶!”
白肃清扬了下眉头,抽出扇子摇了摇,“不行吗?”
白云鹤瞪着自家孙子,见他毫不在乎的表情,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道:“小子,世间女子千千万,还真不能是她。”
白肃清摇着扇子的手一顿,“为何。”
白永生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比不过。”
白肃清嘴角一抽,就听见白云鹤开始碎碎念:“论家世,白家与苏家贤王府都能旗鼓相当,但不论是苏小侯爷还是叶世子,他们的才能在这北辰都是拔尖拔尖的。琴棋书画,兵法谋权,他们敢出来当第二,就没人敢出来争第一。而且依老夫看,这两个人都对贺兰家的那个姑娘有意思。特别是叶世子。”
老头子叹了一口气,“贤王声名远扬,血脉独此一个,他想要什么人,整个北辰会拼了命的塞给他。孩子啊,自古情字最伤人,老夫是劝你刚开始还没多久,最好趁机早早抽身离去。”
白肃清翻了个白眼,站起身道:“以后别做这些多余的事情。我自有分寸,而且,”他风骚的摇了摇扇子,笑的贼贱贼贱的:“只要锄头挥的好,没有红墙挖不倒。”
他转身就走,丝毫不管两位长辈的面部表情及感受。悠哉悠哉的在庭院里晃荡着没多久,就瞧见小奴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小奴将贺兰音被关进天牢里的事情说完,白肃清的脸色便变了。
......
叶翾被紧急的送往贤王府,经过太医们的合力抢救,情况有所好转,他的一条小命也被保了下来。
与此同时,被掳走的贺兰姗姗在自己的屋子里醒了过来。她捂着脑袋想了许久,忽然瞧见自己的枕头旁边放着一张叠好的信纸。
她有些疑惑的拿起来看了一眼,当即便瞪大了双眼,怔住了神。
而这一切,被关在牢房里的贺兰音并不知道。
她这次进的牢房再也不如先前的那般干净,周围都充斥着一股子难闻的气味,有的时候旁边还会传来奇怪的声音。
她每每抬头,就会瞧见一双双猩红的眼睛看着她笑。
那是常年被关在这里的死刑犯,多年没见过生人,也多年没见过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