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思翰到底也没有回答雅尔江阿的问题。
几位阿哥里头,究竟谁能得势?
两人都是成精的人物,怎么可能在形势未曾明朗的时候,在这种话题上推心置腹,虽说是亲家,可毕竟还没有大婚呢。
米思翰前脚离开简亲王府,嫡福晋郭佳氏后脚就回了家。
她身体底子不好,虽然这几天强了些,到宫里走一遭,还是有些累了,进府之后径直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身边的丫头问要不要沐浴歇息。
郭佳氏摆摆手,躺在软榻上,歇了几口气,说道:“去把侧福晋叫来。”
“是。”丫头领命去了。
她将一方小毯子盖在胸口以下,闭上了眼睛假寐。今日在宫里听到的一些话,不断地在她脑海中翻滚,心情也随之不能平静。
“福晋。”
“恩?”郭佳氏思路被打断,睁开了眼,“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声儿?”
西林觉罗氏扶她坐了起来。
“福晋看来是累了,有什么事儿,咱不如明天说?”
郭佳氏摆了一下手,说道:“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心里头有事,怎么能够藏得住。”她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西林觉罗氏搬了个绣墩来坐了,问道:“可是今儿在宫里头,听了什么话?”
她跟郭佳氏一起伺候了同一个男人将近二十年,又代替她管了十几年的家,感情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妻妾情分,倒像是老姐妹一般,平日里说话也比较随意。
郭佳氏怅然道:“到了这把年纪,还能有什么事儿叫我操心,为人父母,盼的不过是个父慈子孝、儿孙满堂。可博哲的婚事……”她微微摇头。
西林觉罗氏小心地说道:“福晋心思也重了些,我瞧着那富察家的凌波格格,心性倒是不坏的,只是从小没了娘,没人约束她,自由了些,如今说是太后派了老嬷嬷在教导,那还能有差的?”
郭佳氏摇头道:“哪里只是自由了些,前儿已经让我撞见了一回,男未婚女未嫁,竟然就彻夜共处一室!”
西林觉罗氏道:“这不也显得他们小儿女是有真情意的,将来过了门,必是夫妻和睦,反而叫福晋省心呢。”
郭佳氏冷笑道:“我竟怕承受不起。你晓得我今儿个在宫里头,听说了什么?”
西林觉罗氏面露好奇。
“你也晓得,我与宫里头几位太妃交情好,今儿便是去瞧这几位老姐妹的,可说着话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