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哲龇牙咧嘴地扭过头,见父亲雅尔江阿正眯着眼睛看他。
“阿玛,下手太狠了吧,我可是您亲儿子!”
雅尔江阿切了一声,将他上半身重新按下去,说道:“我看看你伤势。”
他直接动手扯掉博哲的腰带,把袍子撩上去,褪掉中裤小衣,就见臀部原本四指宽的浅色痕迹上又覆盖了许多二指宽的僵痕,有几处还渗出了血丝。
“啧啧啧,你在内务府不是有许多狐朋狗友,怎么下手也这么狠?”
博哲哼哼唧唧道:“这就算轻的了,皇上下旨打的,总不能真个敷衍了事。”
雅尔江阿一面看一面摇头:“幸亏你额娘不在,若是让她看到了,又要哭的死去活来。”
博哲问道:“额娘不在府里么?”
“一大早就进宫去了,给几个老太妃请安。”
博哲点点头。郭佳氏在宫里有几个旧识,算是当年的手帕交,如今都是太妃,朝廷的事内宫的事都不掺和,就是安安乐乐过晚年罢了,郭佳氏身体好的时候也常进宫去看她们。
他暗叫一声侥幸,亏得今天在宫里没遇上,不然让她知道自己又闯祸又挨打,少不得又是一场哭诉教子。
臀部突然传来一阵清凉,原来是阿克敦已经取了药回来,雅尔江阿在亲手给他上药。
趁这会儿功夫,雅尔江阿便问起在宫里的经过,博哲简单回答了,当然忽略了胤祉的那些胡言乱语。
刚说完这些,下人就来禀报,说是富察老大人米思翰登门拜访。
“哟,你老丈人还挺关心你这毛脚女婿的,从宫里追到家里来了。”雅尔江阿一面取笑着,一面给博哲上完药,顺手在他伤处拍了一下。
听到博哲痛的叫起来,他才哈哈大笑,洗了手出门去见米思翰。
“这死老头,真怀疑我是不是他亲生的。”博哲骂骂咧咧提起裤子,扎好腰带。
阿克敦端过一盆清水来给他洗手擦脸。
“爷,夏姑娘来了。”
博哲正将一块毛巾盖在脸上,闻言“恩”了一声,扒下毛巾,说道:“她在哪儿呢?”
“角门进来的,门上的没有得到爷的吩咐,不敢随意放人进来。”
博哲点头道:“你去领她进来。”
阿克敦应了一声,挠了挠头,又问道:“领到爷的院子里?”
博哲翻个白眼,把毛巾往他脸上一扔,道:“你脑子让门夹了?她一个黄花闺女,往爷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