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这个地步,着实令他佩服。
“你倒是说,我做得对不对呀?”白饵信誓旦旦地问。
“别得意得太早,保持住这个姿势!好好在上面看半个时辰的风景吧!”将离狡黠一笑。
谁料,她应了一句。“得令!”
语气很是轻松,还略显得愉悦。
将离暗自摇摇头,心中悲叹了一声:待会一不留神摔下来,有你痛的时候。
抬抬头,发现太阳露了半个头,天气要比之前好。索性就地躺了下来,两臂枕着头,一边沐浴着有些冰冷的阳光,一边摇起了二郎腿。信手折了根杂草,叼在嘴里,不知不觉,口中哼起了小调调。
他好久都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从前,枕头小憩,黑夜里,望明月瞻星,白昼里,阖眼入长梦,无边的孤寂在他眼中,在他心底,无尽蔓延。
此刻,他在乎的人一直都在自己的眼中,在那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吐露着最美的笑容。
此刻是她,希望永远是她。
白饵立在高处半个时辰,将目所能及的风景悉数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也品了一遍,却怎么也想不到,在过去这半个时辰里,有人一直在下面痴痴望着她,将她的一颦一蹙,皆收在了安静的眉眼里。
弹指一挥间,时间差不多了,白饵将稍稍有些酸痛的腿缓缓放下,调整好后,目光落定在离她最近的一根木桩上面,然后鼓足勇气跳了下去,稳稳立住后,只听得将离忽然道。
“别下来,咱们继续!看准你眼前这些高高低低的木桩,顺着这些木桩在上面来回跳半个时辰吧!”
什么?这是什么无理的要求?
细长的眉皱得扭曲,脸上满是吃惊之色,她居戚戚不可理解地朝他喊了一句。
“将离,你确定你不是在故意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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