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念叨着这两个字。六年前,我率二百多在沿路收拢的溃兵和八百民众回到绍兴府时,就一直在念叨这二字。可如今,我手中有二十万大军,依旧只是在念叨这二字。”
堂内的气息声变得浑浊。
那是这些悍将们心中不认同。
吴争继续道:“我一直以为,人心的认同和人性的趋同,可以用时间,经过慢慢地引导而形成共识……六年来,确实有些成效,可……我等不了了。”
“有人会说,你才二十三岁,正当青春昭华。”吴争摇摇头道,“这话不对,我虽然年青,但大汉族几千年了,它在外族地铁蹄下,哀嚎了六年之久。江北民众也等不起了,如果再等六年,等那些稚童长大成人时,他们或许已经忘记自己是汉人了……清廷在倡导满汉平等,他们甚至在提倡满汉通婚,当然,咱们是知道其中猫腻的,可江北普通民众不知道,他们认为换个皇帝或许能让他们的生活更好。”
“这不是简单的人心所向,这关乎到日后北伐时,我军要遭受的阻力大小。”吴争将手一摊,“其实我要说的很简单,就两字,北伐!”
堂内开始有了私语声。
“谁赞同?谁反对?”吴争平静地说道,“今日若有异议,可以讲,我不怪罪。但若今日都赞同,出去之后再反对,休怪本王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