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总该凑个三千骑吧……否则没有意义。”
钱翘恭突然冲口道:“祖大弼那不是有二千骑吗?”
吴争一愣,恍然道:“敢情,你是有备而来?”
钱翘恭老脸一红,讪讪道:“之前……池二憨给我传过话。”
吴争迟疑道:“这事很难办……你应该清楚,祖大弼如今已经归附于我,要将他的骑兵纳入你的麾下……这不妥。”
这话没说错,祖大弼在此战中有功,他在池二憨的援助下,于宁乡镇击败敌骑,并随后与池二憨收复兴化,打通了第一军北援之路,是有大功的。
吴争不能为了自己的大舅子,愣是抢夺了人家的骑兵吧?
钱翘恭显然是早已想好了,“王爷放心,来之前,我已派人与淮安祖大弼联络,祖大弼同意与我共同组建骑兵营……。”
吴争脸上闪上一丝不快,但很快掩盖过去,平静地道,“既然他无异议……那就遂了你的心愿吧。”
钱翘恭激动地扑上来,用力地拥抱着吴争道:“你放心,三年……不,两年,你定会看到一支强大的枪骑兵。”
吴争微笑道:“我拭目以待!”
看着钱翘恭爱不释手、不肯离去的模样,吴争善意地提醒道:“你该回杭州一趟,去见见你父亲和妹妹。”
钱翘恭明显一怔,慢慢正容起来,他想了想道:“还是再等等吧……待此战了结,我随你一起回去。”
吴争能体谅得到钱翘恭的迟疑,也是,两年前一番血气方刚,去军校窜掇着沈致远北上增援蒋全义部,可如今蒋全义早已回归,他却时至今日,毫无建树地回来,自然觉得无颜面对严父。
吴争拍拍他的肩膀,“随我来。”
……。
“眼下来看,沈致远可能真有了……异心。”
吴争艰难地说道,“他挟裹着黄驼子、周大虎,率三万大军,从蒋全义的眼皮子底下经海州北上……显然,他是去与兖州多尔博汇合的。”
钱翘恭明亮的眼睛看着吴争,没有说话。
“你知道的……我想过无数个理由,来说服自己,为他洗脱……可终究难以哄骗自己的心。”吴争越说越慢,直至无声叹息。
“人各有志,何必勉强?”钱翘恭平静地道,“之前我就对你说过,沈致远野心很大,钱财他不放在心上,可权利……诱人啊。”
说到这,钱翘恭很直接地道,“如果他为虎作伥,那就没有什么可顾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