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争摇摇头道:“如果仅仅是要权力,也不是不可以容他……事实上……如今我也奈何不了他。”
钱翘恭点点头,认同道:“确实如此,如今他一旦与兖州清军会合,兵力便有四、五万之众,短时间内,我军难以北攻。”
“你觉得,他会率军争夺徐州吗?”吴争突然转了话题,问道。
“难说……。”钱翘恭想了想道,“他经常说,为求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连通州他都敢攻,徐州自然也敢……不过,他应该知道你在徐州,或许会有顾忌。”
吴争突然伸手摊开,“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深交后的陌生,尤以手足相残为最……你说,若他来攻,我该让他吗?”
“不让!”钱翘恭平静地回答道,“但,不得不让!”
吴争听懂了,不得不让,因为实力是人强,岂可不让?
“呼……!”吴争仰头长吐一口气,“也好,徐州落入他的手里,总比给鞑子强……想来,他总不会忘了自己是汉人!”
钱翘恭突然笑了,“虽说不得不让,但让也只是暂时的,看起来他手中兵力强大,可那并不全是他的兵……时间,站在我们这边。”
吴争笑了,因为他听懂了,“你说的……或许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