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战场依稀可见,所以吴争惊愕了。
此时从清军背后,一片黑压压的箭矢没有丝毫预兆地破空而至,刚开始时,吴争心里一颤,以为这箭矢的目标是敌我胶着处,以为陈锦这是要不分敌我,无差别射击了。
这确实是非常棘手的,吴争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自然心中猛地一颤。
可瞬间,吴争由心颤变成了震惊。
望远镜中所看到的一幕,让吴争差点脱了下巴。
这片如蝗般的箭矢,冲着对象并非是敌我胶着部,箭矢就象是长了眼睛一般,直冲那十余排正在与北伐军搏杀的清军而去,更夸张的是,箭矢就象生怕伤到北伐军一般,愣是没朝着清军最前面的二、三排去,全落在了后面几排。
自古以来,不管是重甲、轻甲,只有正面,后面系带。
没有哪支甲兵,是正面、背面全着甲包裹起来的,这一是为了减轻重量,二是全包裹,行动不便,再则也能省一半材料不是?
要知道,古时的铁,那可是硬通货,可当钱用。
就算是轻甲,那皮革、铁锁片、锁环也不是凭空从天上掉下来的。
陈锦的这波箭矢,那叫一射一个准,根本无人闪避,倒象是活靶子一般,瞬间射翻了至少六、七成正在拼杀的清军,瞬间战场的态势显得异常古怪,因为北伐军的炮火,让正在拼杀的清军根本无法留意到背后的动静,被射中的早已躺下,自然也警告不了前面的人,所以,前面二、三排依旧保持着与北伐军激战的姿态。
可北伐军却已经看到了清军身后的情况,这种剧变,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这表情脑补一下就行,是真傻眼了,这是要闹哪出?敌人疯了吗?
陈锦疯了吗?
不,陈锦没疯,至少陈锦自认没疯,不仅没疯,还做了一个明智之举。
陈锦知道,一旦城内那股敌人登上城墙,败局就已经注定,无非是拖延时间长短罢了。
结局只有两个,一是与城共存亡,拼至最后一人,做个“烈士”,二是赶紧投降,趁手里还有些本钱,否则,拼到最后没剩几个人再投降,对方会不会同意还是个事。
可陈锦同样清楚,从淮安至徐州,他与北伐军打了不少仗,特别是邳州城外那档子事,更让陈锦把握不准吴争会如何处置自己,虽说邳州那事不是自己下的令,全是呼尼牙罗和擅作主张,可毕竟当时呼尼牙罗和所率骑兵是隶属于自己。
再则,陈锦更想到了一点,那就是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