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能允。朱以海,你得明白,这不是交换,而是本王恩赐。”
朱以海突然明白过来,吴争清洗宗室的心意,其实早已决定。
他苦笑道:“你原本,是来杀人的?”
吴争摇摇头道:“不,你不该死……至少,不该死在我手里。”
“这又是为何?”
“因为……我乐意。”
朱以海怔住了。
吴争有些不耐烦起来,“说不说,本王没闲功夫陪你拖延。”
朱以海长吁一口气,道:“本王……赌了。本王身后人,是……永历。”
吴争大惊,“朱由榔?”
“是。”
“他怎么和你联系上的?”吴争确实没想到,他怎么也没想到,朱由榔会隔着数千里,并且是隔着近二十万清军的情况下,来延揽朱以海,这太不可思议了。
朱以海道:“郑森。”
吴争闻听,稍一思忖,于是恍然。
对,海路。
也只有海路可以,自己为了寻求对外贸易收益的增加,不但没有禁止海洋贸易,还鼓励民间参与对外海洋贸易,于是由南而来的国内外商船云集杭州、吴淞港口,不用说夹杂一个信使前来杭州,就算来一百人,也不足为奇。